家少爷有了新的认知。
虞思邪和老奶奶又寒暄了几句,让助理把带来的补品和玩具分给老奶奶以及附近的住户,就自己先回家了。
领着一大袋补品的老奶奶笑眯眯,“多么好的小伙子啊,人长得比电视里的人还俊,又亲切善良,从哪去找这么好的孩子。”
“就是可惜我没有个这么大的女儿……这福分不知道要给谁家捡去喽。”
听到这话,一旁同路的助理不禁想到了虞夫人那副愁眉苦脸的表情。
“虞思邪,你明年就三十了,好好考虑下结婚的事吧。”
此时,几百米开外的五栋,夕桐因正睡着觉。
她又梦到虞思邪了。
但这次不是在床上,而是她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虞思邪和夕桐是初中同学,甚至在一个课外体训班上过课。
和虞思邪重逢是高考结束后的夏天,夕桐联系了几个初中的同学,那些曾经很熟悉的朋友都说不上几句话。
只有这个早早转校、交集不深的虞同学说想要见一面。
书店里,穿着深蓝色大衣的十八岁少年身姿挺拔,细雨滴答滴答的声音盖过了她的心跳。
刚刚结束高中生活的夕桐还穿着校服,她忽然有点自惭形秽,身前的男生比她还要好看得多。
黑色的镜框后睫毛浓密上翘。
可真是应了那句“珠玉在侧,觉我形愧”。
……
w市,第一人民医院。
夕桐这次回国的很大一个原因是外婆,老人家确诊了宫颈癌3期。
家里没有可以搭把手的亲戚,她必须回来。
再加上夕止也到了该上学的年龄,虽然他聪明,但是上学还是得去的。学的不是知识,而是如何为人处事。
夕桐希望他能和普通人一样,享受各个不同的人生阶段,除非夕止自己提出其他的想法。
周六,夕桐独自去看望外婆。
“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我孙女盼回来咯!”
正在病房里活动的外婆给了夕桐一个大大的拥抱。
看到外婆头顶稀疏的白发,感受着怀里明显瘦削了的身体,夕桐的眼睛有些发酸。
她回来得太晚了。
“外婆。”
声音哽咽,夕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从小就不会说好听的话,长大后更是什么事都往肚子咽。
从前家人还都在的时候,每回过年她都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敬酒的时候,嘴里只有一句“新年快乐”,妈妈总是会说她嘴笨,但外婆却会护着她。
“好话不用多说,还是得看做的!”
“我们小夕都懂的,不用你们多说。”
此时外婆拉着夕桐在沙发上坐下,像是枯树枝的手摸着她的手,开口还是那句她熟悉的话。
“我们小夕呀——”
外婆知道小夕不爱讲话,所以她总是会多说一点。问问吃饭睡觉如何,小止还好吗,最近工作辛苦不辛苦,有没有遇上喜欢的人。
夕桐一件一件耐心地说给外婆听,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她和外婆约定好隔天来看她一次,正准备离开。
一向心直口快的外婆忽然支支吾吾地拉着夕桐不让她走。
“外婆有什么事,您只管说。”
听医生说外婆的状况不太好,治愈的概率很渺茫。
“小夕啊,外婆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现在活得也很好,但,外婆也是真的不放心你一个人,小止虽然大了,还是需要有人搭把手的,你一个人太辛苦了……”
夕桐愣了愣,随即明白外婆的意思。
这是催她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