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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淹没那些更恐怖的飘忽闪烁的磷火猜疑。

攻城锤与梦的妖精并非水火不容,但仿佛唯有通过这种最粗暴的方式——才能确认彼此存在于此刻的绝对真实,才能将那个不断涣散、试图逃向别处苍穹的焦点,重新钉回这片颤抖的大地之上。

……

密闭的空间变得粘稠。

空气里震荡着碰撞的湿响,粗重得近乎痛苦的呼吸,还有金属承重时细微却令人心惊的呻吟。

冰冷的光源自上而下,将两具绷紧的、角力般的躯体投映在对面冰冷的墙面上——一幅扭曲、动荡、充满原始张力的抽象画,上演着一场关于占有与反抗的沉默战争。

虞思邪俯下身,胸膛紧贴着夕桐的后背,滚烫的汗水交融。

牙齿啃咬着她的后颈,留下属于他的印记,声音嘶哑破碎地在她耳边命令:

“说你是我的……”

“说!”

夕桐咬紧下唇,抵抗着那灭顶的快感和屈辱,眼泪无声地滑落,混入口中,一片咸涩。

她恨他。

恨他的不信任。

恨他的强制。

更恨自己在这粗暴的占有中,身体那不受控制的、可耻的沉沦。

第49章 “车间的事……是我混蛋。”……

虞府陷入一种奢侈的寂静,每一寸空气都仿佛被精心制冷过,昂贵,却毫无生机。

那场发生在地库车间的风暴,彻底撕碎了所有表象。

这个家变成了一个被无形力场分割的空间。

虞思邪和夕桐如同两台设定好精确轨道的列车,完美规避着一切碰面的可能。

即便偶尔在旋转楼梯或空旷走廊不可避免的擦肩,他们的目光也绝不会交汇,留下的只有迅速冻结的真空地带。

最敏锐的感知者,是孩子。

夕止不再用那种冷静刻薄的语言分析一切,更多时候只是抱着他的平板,蜷缩在客厅最大的沙发角落,像一个试图缩小存在感的影子。

吃饭时,他黑色眼镜后圆溜溜的眼睛会极快地在父母毫无互动的脸上扫过,然后迅速低下头,默默扒拉着碗里的饭,吃得异常迅速,只想尽快逃离这张弥漫着无形硝烟的餐桌。

虞平和虞母是无奈的旁观者。

老两口试图缓和,却次次碰壁。

虞母精心安排的家庭晚餐,最终总在一种食不知味的沉默中草草收场。

她几次想开口,却被虞思邪冰冷紧绷的侧脸和夕桐客气却疏离的“我吃好了,你们慢用”堵了回去。

虞平放下惯看的财经报纸,重重叹气的声音在过于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突兀,却也同样换不来任何一方的回应。

他们看着孙子小心翼翼的样子,眼里满是心疼与无力,最终也只能选择沉默,将更多的关爱默默倾注给夕止,试图弥补那份冰冷的缺失。

夕桐几乎住在了华山医院的合作项目部。

那里只有严谨的数据和亟待攻克的前沿难题。她归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周身笼罩着一层冷冽而专业的气场。

而虞思邪,则更深地潜入了那个隐秘的地下王国。

他将所有黑暗的戾气和无处安放的精力,都倾注在培养新人上。

总是深夜才归,身上常常挟带着一丝洗不净的硝烟与冷铁的肃杀之气。

紧张的氛围如同永不散去的低气压,沉沉地笼罩着每一个角落。

连家里的佣人行走时都下意识地放轻脚步,交谈只用气声,生怕一丝多余的声响就会惊破这脆弱的、令人窒息的平衡。

一场极致的冷战。

无声。

却冰冷刺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