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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思邪的手掌轻轻落在夕桐单薄的肩上,指尖能感受到她肌肤透过衣料传来的微凉,以及那一瞬间几乎难以察觉的僵硬。

夕桐没有回头,依旧望着窗外那片沉寂的魔法王国,只从喉间发出一声极轻的、意义不明的“嗯”。

她的心思似乎飘得很远。

虞思邪将这沉默误读为某种软化。

于是靠得更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夕桐耳际敏感的皮肤,声音压得更低,带上一丝明确的蛊惑:“让我好好补偿你,好吗?”

他的手臂环过她的腰肢,意图清晰无误,带着成年人心照不宣的欲望。

然而,下一秒——

夕桐猛地转过身来!

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微风。她眼底没有丝毫暖意或迷离,只有一层薄而利的冰霜,底下压着翻涌的、他却看不懂的怒火。

她屈起膝盖,毫不犹豫地、用了几分实劲顶撞在他毫无防备的□□!

“别碰我。”

三个字,又低又冷,像冰锥砸在地面。

虞思邪猝不及防,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下身传来清晰的钝痛。

他捂住痛处,脸上写满了错愕与难以置信,完全无法理解这急转直下的局面。

“小夕?你……”

他困惑地看向她,试图从她冰冷的脸上找到答案,“还在为下午矿山车的事生气?我真的知错了……”

“不是孩子的事。”

夕桐生硬地打断虞思邪,目光锐利地在他脸上刮过,却又迅速瞥向别处,仿佛多看一眼都难以忍受。

那个穿着白裙、眼神怯生生却又带着钩子的身影,那声刻意模糊的“姐姐”,那与自己年少时惊人相似却又柔化的眉眼……

种种画面像细密有毒的针,扎在她心口,让她一阵烦躁恶心。

夕桐想直接问虞思邪,可她无论如何在心里打腹稿,也说不出口。

她怎能像个怨妇一样,为一场看似无懈可击的偶遇、一个“单纯”的受助学生而质问?

那种说不出口的憋闷,混合着对他那套精密风险评估之下却对明显白莲花毫无察觉的愚蠢的愤怒,让她对他此刻所有的触碰和靠近都产生了强烈的生理性排斥。

“那你……”

虞思邪忍着痛楚,试图再次上前,想弄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冰山究竟为何。

“我说了,别碰我!”

夕桐厉声重复,眼神警告意味十足。

她猛地推开他,动作利落地走到床边,抄起一个蓬松的枕头和一条柔软的绒毯,毫不客气地扔向房间角落那张看起来价格不菲的沙发。

“今晚,你睡那里。”

命令下达,没有一丝商量余地。

夕桐甚至不再看虞思邪,决绝地转身,快步走进浴室。

“咔哒”一声。

门锁落下的清脆声响,在过分安静的套房里如同最终判决,无情地斩断所有可能。

虞思兮僵在原地,下身的痛感隐隐持续,但更刺痛的是夕桐眼中那片完全陌生的冰冷和抗拒。

他彻底茫然了。

他道了歉,反思了……为什么换来的却是更远的距离?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持续不断,像一道无形的屏障,一座他无法逾越的冰川。

男人最终颓然地陷进那张过于柔软的沙发里,昂贵的皮质也安抚不了他此刻的烦躁和失落。

窗外的世界彻底沉入黑暗,所有童话般的魔法瞬间抽离,只剩下冰冷、坚硬的现实,硌得他生疼。

而他迷失在这片突如其来的寒冷里,甚至连自己究竟错在何处,都无从知晓。

……

午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