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孩子可以有但也可以没有,它是爱情的结晶,并不是捆绑两人的纽带。
但事关重大,她还是决定当面再和他谈谈,如果他还是这样,她就只能去父留子了。
飞机上,22岁的夕桐朝问餐的空姐傻傻一笑,“哪个比较健康?我怀孕了。”
京市很大,独身而来的夕桐很快就在这座如迷宫般的城市中迷了路。
虞思邪家的地址很偏,她找错了地方,但却打不到车。
夏季,额角布满了汗珠,她的肚子饿得咕咕叫,迈着虚浮的步子,耳鸣阵阵,她恨得牙痒痒,等找到他了,她可要好好教训一下他!
“叮铃铃——”
别墅的门铃轻快地响起,夕桐没有多余的一丝精力欣赏虞家这座堪比苏州园林精美的房屋,嘴唇因为缺水开裂,她只觉自己是一条搁浅的鱼,下一秒就要因为失水而亡。
“是谁?”
温柔的女声从门铃上的监控录像中传出,一个跟虞思邪有七分相似的中年女人出现在屏幕上,犹如一盆冷水唰地浇在夕桐的身上,瞬间浑身冰冷。
坐在昂贵的沙发上,喝着上好的白茶,可夕桐却觉得自己更难受了,耳边虞夫人的话刺耳尖锐。
“小夕,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跟虞思邪不合适。”
“婚姻是要门当户对的,就算虞思邪现在再喜欢你,他终是要留在京市继承家业的,你……也要回W市吧,就算你愿意过来,以后两个人的差距也只会越来越大,身边都是优秀的女人,你觉得他会爱你一辈子吗?”
“阿姨告诉你,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男人,女人还是要靠自己才对。”
“你家的事阿姨也知道,卡里的这些钱你拿走,还完了债,大学毕业后回家找个平凡的男人嫁了,你会幸福的。”
……
夕桐抿着唇,全程没有说一个字,虞夫人将她长篇大论的话反反复复地说了又说,见夕桐不出声,以为她还不愿意放手。
终于说到口干舌燥,她停下喝了口茶。
一直沉默的夕桐在此时站起身,挺直了背,她仰着头,将眼泪逼回眼眶里,“钱就不用了,我们会分手的。”
夕桐逃也似地离开了这座精美的行刑地。
她从不曾因为父母是赌鬼所以家里破产自卑,做错了事就去改正,欠了钱就去还,她一直努力地生活,有什么配不上虞思邪?
是他配不上她。
她的孩子绝不要在这样冷漠势力的家庭里出生长大。
……
飞机在京市落地,夕桐并没有带外婆入住之前和虞思邪商量好的医院,而是选择了另一家同样在癌症方面有顶级专家的私人医院。
这座城市干燥的空气让她瞬身发燥,七年前北上的经历仿佛就在昨日。
她不喜欢这座城市,一点都不喜欢。
“呦,这是哪家总裁大人呢?”
温晏明左手领着奶茶,向病房外安排好外婆的夕桐走来。
被他故意装作吊儿郎当的样子逗乐了,几天来夕桐第一次笑了,“你消息倒是灵通。”
“那当然,京市也算我半个老家,横着走,”他将吸管插进杯子里,递给夕桐,“冰的,可以喝吧?不行我这儿还有一杯热的。”
夕桐接过冰奶茶,一口甜水下肚,低落的精神都回升不少,“你还是这么细心,知道奶茶要买两杯,一杯冰的一杯热的。”
“那可是,找到落脚的地方了吗?住我家?”温晏明有分寸地没有提到病房里的外婆和不在场的虞思邪,“当然不是跟我住啦,有几套空着的大平层随你挑。”
温晏明的父亲是地道的京师人,移民法国前,在京市做了半辈子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