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京前终于得到最终的结果。
这件事胤禛全程都知道,所以南巡这一路也一直在思索这个东西什么时候献上去、以什么姿势献上去比较好,本来他是想着再等两年,等弘晖要接种人痘之前悄悄地给皇阿玛上道折子算了,但这一趟南下状况频发,形势急转直下。
让他觉得,这牛痘之法不仅要献,还要早献、要献的所有人都知道,管他会不会太出风头,重要地是给自家上道保险。
他现在有妻有子,不能像胤祥那样毫无反抗之力地被竖起来当靶子。
在这方面齐布琛不如他触觉灵敏,因此只管答应:“好。”
太子快到十二月才回京,回来的时候身边只跟着索额图,康熙也没有安排人去接驾,看着好不凄凉。
胤禛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出面去接了,回来跟齐布琛叹气:“一国储君,不该如此,他不止代表自己,还代表大清和皇室。”
皇阿玛难道就没想到,这样不止打了太子的脸,更是打了他自己的脸么?太子没了威严,百官难道不会对皇家也生出轻视吗?
齐布琛没有接话,只安抚地拍拍他以示安慰,岔开话题:“九弟和十弟的福晋都定下这么久了,还没算好大婚的日子吗?”
胤禟和胤俄可谓是难兄难弟,两人马上二十了,这福晋还没娶回家,虽然不耽搁两人跟侍妾生孩子吧,但以此时的社会认知来说,没娶福晋就还是单身,他俩都是没有妻子的老光棍。
胤禛又叹气:“皇阿玛不发话,谁敢定?”
好吧,又是康熙大爷。
齐布琛闭上嘴,还是别说话了,今儿可能绕不过康熙。
眼瞅着要过年了,齐布琛还想着最后这一个月平平顺顺的,今年应该能过个安分年,谁知道话刚说完,朝堂上又出事。
一等伯心裕被弹劾逼打家中下人,致死者三十余众,罪大恶极,应严惩。
康熙震怒,严令查办,最终由大理寺查明属实,着革去心裕一切官职与爵位,贬为庶人。
这一天不知道多少人在同时念叨一句话:要起风了。
因为,心裕,是索额图的弟弟,太子党的中坚。
康熙四十二年一开年却是一片喜庆,完全察觉不到任何不对,因为是五十万寿,大家没有像以往等到五月份的万寿节才开始贺寿,从开衙的第一天,就有朝鲜、琉球等属国送上万寿节礼,随后百官共同敬上‘万寿无疆’屏,好不热闹。
或许是心情好了,在祈谷礼时,康熙终于点了去岁回宫之后一直低调待在毓庆宫的太子,让不少人心里松了口气。
胤禛就是如此,可没几日,康熙下旨要重启去岁半路中断的南巡,随驾人员:太子、胤禛、胤祥。
这阵容何其眼熟,让他不多想都不行。
“这次你和弘晖不要去了,都留在家里。”胤禛语气有些沉重。
齐布琛晓得他的担心,对此她也很无奈,只能尽量让胤禛开心一点:“你让我去我怕是也去不了。”
“嗯?”胤禛皱眉疑惑。
齐布琛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月事迟了五日。”
胤禛神色先是惊讶,而后转成喜悦:“你是说?”
齐布琛蹙眉道:“也不一定,时间太短了,说不好。”
胤禛哪管她那些,此时已经高兴地有些手舞足蹈了,本来人在齐布琛对面坐着,这会儿麻溜地凑到她身边,手摸上肚子:“确不确定的,请太医来诊一诊不就知道了!”
说着就要叫人,齐布琛无奈按住他:“就算有了,月份还浅呢,万一不是,没得让人觉得我轻狂。”
胤禛不同意她的说法,却又拗不过她,最后被迫妥协:“那你一定要小心,上次受了那么大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