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无处躲藏，甚至他在她的视线下，都有些站立不安。

正当他紧抿着唇，在她的视线里一直没有说话时。

沈桑桑眼角又是一滴泪滑落，可是她的眼里却没有任何的哀伤，她轻轻说着：“也许我是一个被老天爷抛弃的人，也许我本就不配拥有幸福，所以从那天起，我便将自己彻底的放弃，糟蹋，堕落。直到我利用手段，嫁给了沈月淮，我想也许越痛苦，就获得一点点扭曲的快乐吧。”

周适燃根本不敢听她诉说这一切，他听到这一切，心里除了悔恨，还是悔恨。

因为面前这个人的痛苦，竟然全是他造成的，他是那罪魁祸首。

想到这里，周适燃的眉角便在抽动，他的双眼里，全是复杂之色。

沈桑桑却问他：“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怜？且又可恨呢？”

周适燃却始终紧闭着双唇，没有回答她的话。

第213章 痛苦

沈桑桑却自顾自的说：“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可怜。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沈舟到底是怎么死的，无数次，我在梦里无数次……问过他，可是这件事情，却始终都没有答案。”

沈桑桑在说到后面的话时，她却刻意的没有去看周适燃。

周适燃呢？他竟然有种被良心被谴责的感觉，好半晌，他问出一句：“沈舟的死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也没想到，他竟然会问出这样一句话，而沈桑桑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很是认真的点了下头，她低声说着：“很重要。”

下一秒，她又抬脸，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重要到，我可以为了这件事情，付出生命。”

周适燃看着她眼里的决然，他的表情一个怔然，他没想到她对沈舟的死，执念会这么的深，这让他一张脸，变得紧绷。

沈桑桑看着他脸上的变化，其实她根本没想过要跟他走，哪怕是没有昨天的那场台风，她也根本不可能跟他离开，她之所以跟他离开，为的……是让他将沈舟的死，清楚明白的告知她。

可是她很清楚，现在根本不是她问的时候，时间根本还不成熟，如今的他，在她有心的勾引下，似乎是陷入了对她的痴迷里，可是还没到达那种愿为她奉献一切的高度。

所以她不该问，一旦问出，那么一切就会打草惊蛇，可是她最终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直接问了他一句：“沈舟的人，可以告诉我吗？”

果然，当她问出这句话时，周适燃那张现在复杂情绪的脸，开始变的清醒了。

他皱着的眉头，似一根紧绷的线，因为被拽的太紧，那根线骤然的崩断，所以，他在疼痛中醒来。

也如沈桑桑所想的那样，他看向她的眼神突然带着几分防备，那几分防备是在怀疑她靠近他的动机。

他脚步下意识往她身侧后退了几步。

沈桑桑注意到他这后退的动作，她目光低垂的看着，心下自然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实在是操之过急了，所以打草惊了蛇。

一瞬间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做什么去补救她的冲动，她也浑身僵硬的站在那。

周适燃的双眼一直都落在她的脸上，在看了她良久后，他也突然转移着话题：“天太冷了，我们进去吧。”

他在说完这句话，人最先朝着里头走去。

沈桑桑立在那，在他离开后，自然也是没有动的，她很清楚他刚才态度的变化，不过，她没有追进去，而是在他离开后，她人依旧站在那，目光转而看向远处的那一池荷花，她看到几只白鹭在藕塘中间捕食。

……

周适燃在进到堂屋里后，正好碰到来找他的小弟，那小弟面色凝重对他说：“周哥，咱们还是把沈老夫人放了吧，如果事情闹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