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路很长,但是又好短。
周述北三个字从十五岁开始融入她的人生,到未来某天他们白发苍苍。
简黎转头看他,周述北也转头看来,狭长的眼揉着笑,深情缱绻又坚定温柔。
台上的牧师笑得温和,开始婚礼仪式
“你是否愿意嫁给你身边这位俊朗的男士,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不论贫穷还是富贵,疾病或健康都一生一世陪伴,忠诚于他?”
简黎隔着头纱看周述北,回答,“我愿意。”
牧师点头,又看向周述北问了一样的话,只是在末端加了一句
“你是否愿意永远以她为首,将她放在最重要位置,一生一世爱护她,守护她?”
周述北执起她双手,“我愿意。”
戒指缓缓推进彼此无名指,在众人鼓掌的祝福中,周述北掀开头纱,低头吻她。
所有声音好似都远去,天地间只有他们。
“我会一直爱你到白桦树。”他在耳边低声。
那是高中时曾看过的一本课外读物。
出自阿托尔斯泰《苦难的历程》每个人生命的尽头都会有一座土丘,土丘上有一颗垂头的白桦树。
简黎眼眶湿润,在万千声音中回应:“我也是。”
婚礼仪式结束,简黎需要换下婚纱出来招待宾客。
周述北陪她一起,到休息室时,他从后面拥住她,看着镜中的彼此,“这一天,终于实现了。”
简黎手覆上他环在自己小腹的手,“婚纱很美。”
“是你美。”周述北偏头,亲她耳朵,“很久之前,我就在脑海中想过你穿着婚纱嫁给我的样子,一起许下誓言,送走宾客,手牵手回到属于我们的家。”
简黎被他亲得有些痒,偏头躲了下,“别弄,化了妆的。”
周述北看她盘着的发和上挑的眼线,本就自带风情的丹凤眼因这条眼线更潋滟动人,口红在刚刚亲吻时被他吃了一部分,周述北眼眸一暗,循着她唇角开始亲。
“那你别动。”
“口红等会没了。”
“我帮你补。”
“......”
送走最后一位宾客已经很晚,周述北喝了不少酒,眼尾有些泛红,秦斯年等人本来还想闹洞房,被谭雪莹她们轰走了。
简黎扶周述北回房间,“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周述北脑袋在她颈窝蹭,解扣子脱外套,“老婆,我热。”
“我去开空调。”
她还没迈开脚步,就被勾着腰摁在墙上,鼻息间尽是红酒的酒气,周述北捏着她下巴,靠近,“空调不管用。”
简黎:“那什么管用?”
“你。”
唇舌纠缠,房间没开灯,视线受阻其他感官比无线放大,后背陷进柔软大床时,简黎透过窗外照进来的月光看见他清明的双眼,半点不见喝醉的模样。
“你又装醉?”
周述北脱下衬衫,随手扔到床下,覆身上来,“不装醉他们还要灌,我不想今天晚上就这么睡过去。”
他早已熟悉她的敏感之地,简黎很快就呼吸不稳,后背起了汗,瞧见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撕开,上面隐隐有薄荷字样。
“周”
“叫老公。”
冰凉裹着炙热落下,简黎身体不自觉颤粟,听见他难耐的闷哼一声,额头滴下的汗砸到她心口,像新婚之夜的开关。
用作婚房的房间很大,今晚的周述北抛开所有顾忌,带着她在落地窗前,浴室镜子,沙发都留下痕迹,他好像在践行上次她来月经时的话。
简黎感觉,自己真的要被他弄死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