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老伙计,我可想死你啦!”谭雪莹溜达达朝简黎跑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熊抱,“老伙计你最近还好吗?”
简黎扶住她往下滑的行李箱,也换上译制片的语调,“哦我很好,伙计,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这种变化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旁边有经过的行人好奇朝她们看来,两人也不在意,谭雪莹挽着简黎胳膊朝外走,四处看了看,“你一个人来的?周述北呢?”
“吵架了。”简黎说。
谭雪莹一听,面色严肃,“怎么回事?他还敢跟你五五六六的?”
路上,简黎简单说了昨天发生的事,自然略过他们在沙发上那一段。
“然后他就离家出走了,现在都还没回来?”谭雪莹说,“也没给你打个电话道歉,没来认错”
简黎被“离家出走”几个字噎了下,“差不多。”
“真是给他脸了!”谭雪莹双手抱臂,“既然知道你要买房子,不能张嘴问非要跟着你得到答案后来审问你,你们只是谈恋爱又不是结婚,就算结了婚你花自己钱给自己买房子不行?你都没生气他还应激上了,别管他,让他一个人好好冷静冷静,要是他不知道自己错了,你也别原谅他,这一次心软了,后面他只会变本加厉,超过三天不联系你就把他拉黑,敢冷暴力就让他滚蛋。”
谭雪莹皱着脸,比她还要生气,简黎心下一阵温暖,这些年不管发生她都会站在自己这边。
“好。”简黎答应。
开出一段距离,谭雪莹想起什么,又道,“说起来,我前段时间听到一个消息。”
“什么?”
“周述北刚到国外的时候不是生过一场病吗,这场病好像还留下了什么后遗症。”谭雪莹说。
红灯口,简黎踩刹车,心头猛地一跳。
“后遗症?”
在谭雪莹回去放行李箱时,简黎给周述北打电话,那边响了好几声才终于接通。
“你好,我是冯星。”冯星说,“周总现在在开会,不方便接听电话,简黎小姐你有事的话我可以代为转达。”
简黎看着车灯在墙上映出的光影,把要问的话咽了回去,“那等他散会给我回个电话。”
冯星看了眼床上挂着点滴的人,“好的。”
但直到第二天,周述北的电话也没打过来,期间简黎又打了个电话过去,还是冯星接的,说是周述北还没忙完。
简黎垂眼看在自己腿上打滚的狸花,以前周述北从没有超过一小时不回她电话,就算在开会也会在休息时给她回过来,解释他刚刚为什么没接电话。
心一点点坠下去,简黎笑了下,“麻烦了。”
大平层两个人住都显宽敞,此时更是空荡,简黎摸着狸花抬起的下巴,又看了眼没有回复的微信。
“明天如果还没回电话的话,咪咪你想跟着他还是跟着我?”简黎轻声问。
狸花睁开眼,冲她叫了声,伸出爪子抓住她衣服,像不准她走。
“但我不喜欢这种解决方式。”她说。
这场雨接连下了两天,路面有不少积水,简黎刚走出门,电话再次响了。
周述北打回来的。
她收回要迈进雨里的腿,“喂。”
“简黎,我是秦斯年,我们在平山度假区见过的。”电话那头男人声音清冽,“周述北并没在开会,他在市人民医院,昨天开始发烧,现在还在低烧,断断续续醒了几次,说开会只是他授意冯星瞒着你。”
简黎握手机的手不自觉收紧,声音也带了难以察觉的颤,因为秦斯年语气里的习以为常,“他怎么了?”
惊雷仿佛要将天地都劈开一道裂缝,秦斯年每个字都比雷声更响,落进她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