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漏嘴了。”简黎问得小心,“那天……”
“是我妈忌日。”周述北脸埋在她颈窝,“她生前最喜欢梅花,但十月没有梅花,我只能折假的去看她。”
“阿姨会很开心的。”简黎轻声安慰,“那这件事周家那边知道吗?”
“知道,老爷子往我卡里打了一笔钱,这件事就过去了。”周述北嗤笑了声,“他知道是周阳致做的。”
先后失去母亲和外婆,以为是家的地方结果处处容不下他,让他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没人关心他怎么想,没人在乎他到底想要什么。难怪,他说“周家最不缺的就是钱”时眼里有厌恶和嘲讽。
在他最需要钱的时候,他们不闻不问,现在又自以为关爱大方的往他卡里汇一笔笔款,却纵容着周阳致对他做的一切。
简黎一阵心疼,她以为如周述北肆意洒脱的人,是被很多人爱包围着。
简黎下巴靠在他肩膀,声音很低很轻,“周述北,你恨吗?”
“恨。”
“那就去做你想做的。”
她不能劝他放下过去往前看,他经历的痛任何人都没资格去替他原谅,她相信周述北心里有一把度量衡。
简黎紧紧抱着他,“我一直都是你这边的。”
周述北身体僵硬一瞬,好不容易均匀的呼吸再次乱了,气息交织在一起。
“简清黎。”他贴着她耳畔,与她十指相扣,“这世上,我只信你。”
简黎在他脸上亲一下,“我知道。”
结果就是,简黎嘴唇又红又肿,手指碰一下还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