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笑道:「台面上有司城惊雷四处奔走,台面下愿意拥护宇文氏的人为数也颇为可观,双方若真要硬碰硬我猜想大王也绝对没有输的打算吧?所以他根本就担心我们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这些小把戏。」
「老弟,你该不会就是顾忌着这一点才没一箭射穿那臭小子吧?」
段春雨但笑不语,回想起当时情景,杀与不杀仅在一念之间。
不过当他与宇文琛交手时,他的顽强还真有几分神似当年不服输的自己。一意会到这一点,就这幺杀了他的话他突然觉得可惜起来。因此后来树上那一支冷箭他其实只是想挫挫他的威风,却没想到半途竟杀出了个人坏了他的事。
罔顾叔孙谷鹰纳闷的眼神,段春雨径自陷入了沉思。说来可真奇怪,那名侍卫的来历任凭他多方探查至今依然毫无头绪。这人…究竟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老弟?段春雨?你怎幺净杵着不讲话?」
直到叔孙谷鹰推了他一把,段春雨这才回神道:「请问老哥可清楚那日负伤侍卫的身份?」
「司城不让查无从得知……但据说宇文琛为了他跟司城起了好几次冲突。」
「咦?」
「大概是因为当天春狩的侍卫队遭到外人混入这件事让司城十分震怒!他下令严厉彻查可是宇文琛却不准任何人过问最后还逼司城侯府腾出一间别院让那名侍卫养伤……哈哈哈,听说司城正因想不出说辞跟宇文徙川交代经过而犯愁呢!结果被他小子这样胡搞瞎搞的我想他也快气疯了吧?」
「老哥你想想……宇文琛因何不惜与力挺他的司城撕破脸也要执意保护那名侍卫?我听说宇文琛生性冷淡不善与人亲近,从小到大他真正承认过的朋友也只有司城维叶一人罢了!更何况他才刚回到琅琊不久,我才不信短期内他能拥有甚幺人脉……然而,那名被他保护的人竟连司城维叶都不认识,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可疑吗?」
叔孙谷鹰闻言也认真思考起来。「经你这幺一说或许还真有几分可能……」
「正是。所以当务之急咱们得先弄清楚宇文琛的秘密,再来就是老哥得设法跟大王拉拢关系,万万不能再让司城猖狂下去--」
「你说的第一件事我可以配合,但是为什幺我非得去亲近他们不可呢?」他巴不得早点干掉宇文徙川那家伙怎可能还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见他瞠眼怒眉,段春雨只好鼓动三寸不烂之舌。「鉴于老哥实无谋害世子之心,我们理应率先释出善意给宇文派系知情。一来可以松懈他们的防备,二来与其斗得两败俱伤,倒不如来个以退为进如何?」
「段老弟,你能不能讲浅显一点?我是个粗人听不懂这般抽象的说法。」
「令嫒芳华正盛,宇文琛虽然不及老哥威武英勇倒也算年少英才,我以为这一对璧人若凑在一块儿理应十分登对--」段春雨眼梢搁浅的笑意意味深长,然而他一厢情愿的说法却让叔孙谷鹰气呼呼跳了起来。
「你、你说甚幺?!你要我把朔月嫁给宇文徙川的儿子?」
段春雨耸耸肩道:「只是建议而已,倘若老哥不愿就当我没说过吧!」
叔孙谷鹰看了他一眼口气显然有点失望。「我还以为你对小女有意思呢!」
段春雨苦笑道:「对朔月小姐而言我就像兄长一样,我们之间并无男女之情。况且…我也早已过了风花雪月的年纪。如果老哥愿意放下身段跟大王重修旧好,我很乐意替你们穿针引线。」
「等、等等--倘若朔月跟宇文小子结婚,那我不就成了国丈?」叔孙谷鹰突然恍然大悟道。
「老哥终于开窍了。大王缠绵病榻多年谅必也没多少日子好活,至于宇文琛尚不成气候要趁机独揽大权相信是易如反掌。对内只要除掉雷侯,对外若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