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听大哥解释--」
何超然煞是不平不屑挥开他的手道:「还解释什么!都被我捉奸在床了你还要颠倒黑白吗?哼!早知如此我今天一大早就该把那东西交给葛东慎才对!省得撞见这种脏的画面!」
「什么东西?」云七怔了怔,原就不甚红润的脸色更是瞬间刷白。
「夜路走多了也会撞到鬼,你可晓得有人手里握了你跟段春雨狼狈为奸的证据?哼哼哼,我原本还不信想说是有人蓄意诬陷,哈,没想到--」
「老弟,结义多年你难道不相信大哥的为人吗?」
「我是很想相信你,可你为什么要自甘堕落跟胡狗为伍呢?大哥,咱们一起打拼了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怎能昧着良心干下这等卖国求荣之事?」
云七见他听不进自己的劝倒也不再多费唇舌,他双手敛袖不动声色问道:「你已经把东西交给葛东慎了?」
「要是交出去了你以为你这儿还能这么清静吗!」
闻言,云七像是松了口气似的笑了笑,「好兄弟,就知道你心里还有大哥,这件事就算了,大哥今后不会再错下去了,其实方才说要跟他们配合也只是虚与委蛇而已,大哥知道胡狗都是靠不住的……更何况葛东慎如此精明,在他底下干这种事可是要杀头的……」
何超然楞楞望着云七一脸愧疚,正想开口说点什么,腹部突然传来一阵遽痛。「大哥你--」
「兄弟,莫怨大哥对你不仁,可事情都错到这节骨眼儿上了,你以为大哥还有回头的余地吗?只有死人…才能真正守口如瓶啊!」
利锋上还沾着温热的黑血,何超然瞪大着眼缓缓瘫倒在地,正当云七上前想再补一刀之时,及时出现的乌洛儿一脚踢开了他的武器,率人将整间屋子团团包围了起来。
秋 ※ 之 ※ 屋
炯亮的火把映照着云七阴沉的面容,他沉默不语被捆绑在地,身旁还有两名横眉竖目的壮丁用刀抵在他脖子上。
葛东慎就坐在他昔日发号施令的大位上,边抽着烟管边看着乌洛儿从何超然房里搜出来的东西。
他见他拿了其中一封书信在他面前蹲了下来,表情是前所未见的严肃。「云先生就是为了这个对自己的兄弟痛下杀手?」
云七避开了葛东慎那双锐利的视线,心里挂念着何超然的死活。
「云先生,是或不是有这么难回答吗?」
「误伤何兄弟实非在下所愿,实在是因为刺客太狡猾了,在下又武艺不精才会失手……」
葛东慎不以为然道:「噢,敢情云先生平常身上就习惯带着淬毒的匕首?乌洛儿说他一进屋便瞧见您手里握着刀,可惜?龋∧呛涡值芟衷谌嘶固稍诖采匣杳圆恍盐薹ㄍι硖婺?作证,云先生,光靠这番解释恐怕说服力稍嫌不足喔!」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在下的清白全凭葛爷一句话,葛爷若认为在下是存心伤害何兄弟,那么任在下再如何解释也是无用。」
「啧啧啧,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云七啊!这张嘴可真够厉害的……何兄弟之事暂且按下,葛某想请您先认认上头的笔迹。」命人解去云七的束缚,葛东慎扬唇一笑伸手邀云七同坐。
云七拍拍身上的灰尘,对葛东慎手里的信纸看都不看一眼嗤了声道:「不劳费事了,在下自担下苍云寨寨主之名起,从不屑干这种勾当。葛爷可以去问问,这十几年来苍云寨可曾做过一件违背良心道义的买卖?」
「哎,正因为云先生以廉洁好施闻名,所以葛某才怀疑这些通敌信件会不会是有心人蓄意嫁祸……嗯--既然此事干系到云先生一生清誉,非常时期请容葛某祭出非常手段,关于稍早之前提到的仇阳一案,葛某已差人前往安南集将他拘提至此,相信再过不久便能还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