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家门,司城惊雷就站在触目可及之处像是久候多时,司城维叶见状兀自朝房间的方向走去并无意与之交谈。
发现他对自己视若无睹,隐忍多时的雷侯终于忍不住发了脾气喝道:「给我站住!」
「父亲……」会低着头多半是冲着几分心虚,司城维叶偷偷瞥了几乎是吹胡子瞪眼睛的老父一眼,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父亲?」
「生养之恩没齿难忘,孩儿岂敢无礼?」
「说得好,那么今日早朝陛下的那道命令你可得给我好好解释!」
「不就是率军出征呗!有必要这样大惊小怪吗?」司城维叶双手交叉脑后,?哦?啷当的答道。
「不知死活的兔崽子!段春雨跟朝廷之间的暗斗你去淌什么浑水!」
「父亲,你确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继续跟我议论这件事吗?」刻意拉长的语调,司城维叶漫不经心的态度差点没把司城惊雷气到晕过去。
「到我房里来!立刻!」
目送那道拂袖而去的背影,司城维叶莫可奈何翻了个白眼。
待转换阵地斥退左右关起房门,司城惊雷劈头又是一顿痛骂。反观司城维叶一脸无关痛痒,彷佛早已练就一身刀枪不入的铜墙铁壁。
「臭小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这不是好端端的杵在这儿让你骂吗?」
见他不当一回事,司城惊雷不禁叹了口气。「你--就光会跟我练嘴皮子!现在可好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无端接了个烫手山芋你怎么还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山人的爹尚且宽心--」
「宽心?你要我如何宽心!蠢儿子,你究竟清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清楚、清楚,再清楚不过了。总而言之十万大军要嘛就全都拿去打安南集,不然就拨一半砸向段春雨??!」
「说得倒轻松!我年轻的时候做事要是像你这般胡涂莽撞,早不知在战场死上几千几百回了。」
「是是是,正因您英明过人处事谨慎所以才担得起雷侯这封号啊!托您的福,不才的儿子我也才有这惬意的世子可做。」
「够了够了够了,再同你废话下去连我的脑袋都不济事了!真是被你气死了!」司城惊雷捻起拳头本想赏他一记栗暴,不过顾虑到儿子长大了索性给他留几分颜面。只是司城维叶冷不防的下一句话,真的教他差点忍不住冲动。
「父亲请保重身体啊!儿子这回要立功可能还得仰仗您呢!」
「你上战场的时候反应要是有像现在跟我顶嘴这么灵活我就谢天谢地了。闲话休提,先看看这个吧!」司城惊雷不由分说扔给司城维叶一个纸团,待他翻开细阅,忽然大惊失色道:
「这是--」
「段春雨跟逆贼串通的证据。」司城惊雷坐在临榻神色自若啜了口茶道。
「父亲怎么不在早朝上拿出来讲呢?」
「君无戏言,圣旨既下岂有收回之理?更何况战前披露此事,一来打草惊蛇,二来造成人心惶惶对琅琊也没什么好处。维叶,此事记住口风给我放紧一点,可千万别误了大事!」
司城维叶回头又把信重看了一遍,口气难掩半信半疑。「父亲是怎么拿到这封密函的?」
司城惊雷沉吟一声道:「我让你见一个人。」
「嗯?」老父故做神秘之举激起了司城维叶的好奇心。
「你出来吧!」只见司城惊雷敲了三下几面,一名仪容清秀的少年从容不迫自内室步出,一来到跟前便举臂横胸朝他们行了个大礼。
「参见侯爷,还有维叶公子。」
「啊?你、你不就是阿琛身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