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哭哑的嘶吼,莫名被阻绝于门外的两名侍女不禁面面相觑。
「王后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才出去一趟整个人就变得阴阳怪气?」
「嘘……小声点儿,要是被王后听见可得遭殃了。」
「怕什么?反正王后现在也没以前威风了。我听说王似乎是另结新宠,所以最近才都没上这儿来--」
「真要命!??是打哪儿探听来的小道消息?」
「御书殿的太监偷偷告诉我的,某天早朝他在替王更衣时不小心发现在王背上发现好几道指痕,哎唷,那一看就知道是让女人给抓下的……」
「呃、说不定是王后--」恍然大悟的侍女说到这儿忍不住红着脸道。
自信情报可靠的侍女闻言立刻驳道:「才怪!王每日晚出早归也不让跟,谁晓得他去哪儿了。还有??想想,王后明天就要出宫了,依他们以前如胶似漆的感情看来,王没有理由不来告别啊!可是王直到现在连个人影还不见,??不觉得纳闷吗?」
「我、我不跟你说这些了,宫闱之事哪容得我们瞎猜呢?快去干活吧!王后明日的行装可都整理好了?」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侍女们交谈的音量虽然不大可全被屋内的叔孙朔月听得一清二楚。她掩着起伏的胸口,脑中顿时千头万绪。
原来住在阿琛哥哥心里的人根本不是她?
她只是一名替身甚至于只是太傅的影子?
回想起靶场内令人心惊的一幕,匿名者刻意跟自己约在那里的用意何在?
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她的丈夫居然跟另一个男人有染--这、这太荒谬、太脏了……
爹、爹爹……对了,回去找爹爹,他肯定会替自己出头,他肯定有法子能帮她的!只要赶走那个人,阿琛哥哥就可以回到她身边了,然后一切重新开始,是的,他们必须重新开始。
秋 ※ 之 ※ 屋
来自琅琊的信鸽捎来了好消息,段春雨一接获密函为求加紧计画推动的脚步,当晚便换上夜行衣凭着他过人的武功偷偷潜进了安南集。
毫无预警推开书轩大门走进来的男人可谓是大胆至极,葛东慎挑挑眉,一脸耐人寻味,不知是在钦佩自己的沉着还是庆幸来者不是刺客。
「阁下大驾光临,请恕葛某有失远迎。」葛东慎双拳合袖笑着起身迎上,却见黑衣人一言不发扯下面罩,露出了坚毅如石的脸孔。
「深夜冒昧叨扰,还请葛爷见谅。」
「唉呀,原来是段春雨段侯爷,葛某真是眼拙了,居然没一眼就认出来……话说,谁会想到段侯爷竟也时兴夜访?」
段春雨浅浅一笑也没说什么,大方接受了葛东慎的挖苦,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将之递给了他。「还热腾腾的就立刻给你送来了。」
「有劳有劳,这样合作才会有趣味嘛!」葛东慎接过信纸凭几坐了下来细目一观,「嗯嗯嗯,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已占了其中两项优势,最后的关键,全在宇文琛一念之间了。」
「你想怎么做?」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葛某想先知道『他』跟段侯爷达成了什么协议?」
「他?」
「还想装胡涂?葛某说的是谁侯爷心知肚明。」葛东慎拿过烟杆不以为意地轻轻敲出了烟灰。
「哈,与他之间的协议段某以为那是经过葛爷授意之后的结果。」
「言重了,葛某可没那本事指使他跑腿。」
「罢了,葛爷跟他之间的事段某不便过问,不过拿云七的人头去换宇文琛的信任这笔卖卖也算划得来了,只要琅琊大军一离城,眼下局面便能定下八分,不怕大事不成。」
「葛某忧心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