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司城维叶抿着唇忙着打量两个人古怪的表情。座前的宇文琛对他的问题恍若无闻,彷佛眼底只剩下楚曦那张淡漠的容颜。
「其实微臣今日前来是想请求王恩准一件事。」
「何事?」
「再次请王允许微臣搬回太傅府。」
「你--」楚曦的旧事重提教宇文琛怒不可遏,然而碍于旁人在场,他也只好尽可能表现出风度。
「东宫乃未来储君住所,现今微臣伤势已愈,不敢妄自尊大,请王别让微臣为难……」
当着司城维叶的面,楚曦衣一撩作势欲跪,宇文琛见状急忙扶住他道:「琛儿答应便是,请师父不要这样……琛儿受不起--」坚强的心从内而外一瓣瓣裂开而鲜血淋漓,他已经说不出梗塞在胸口的,究竟是什么滋味了。
司城维叶见童年好友一脸泫然欲泣,赶紧出来打圆场道:「是啊!楚师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必把气氛搞这么僵?你搬回太傅府名正言顺,阿琛也没理由挡啊!」
「多谢。」楚曦微微颔首也没再说什么,回避了那双执着的眼神,他知道宇文琛正等着自己一句话,但是他做不到。
行至如斯地步,他们之间还能善了吗?
秋 ※ 之 ※ 屋
传闻重伤不起告假在府中休养的叔孙谷鹰,此时左手正拎着酒壶有一口没一口喝着,心浮气躁地频频往外探头。
「侯爷、侯爷--」匆忙跑进屋子里来的莫管事一不留神当场与之撞个正着。幸亏叔孙谷鹰天生体格粗壮下盘又练得稳,反倒是他自己被弹了出去。
「老莫你这奴才!没瞧见老子站在这儿还一头栽进来!」
「侯爷恕罪、侯爷恕罪,边关有飞书刚到,我以为您着急这封信所以--」
一听见边关飞书四字,叔孙谷鹰不禁喜出望外道:「废话少说,还不呈上来!」
「是、是、是……」忍痛揉着摔疼的屁股,没理由向主子发难,莫管事也只能自认倒霉。依言送上信纸,未料叔孙谷鹰却忽然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