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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就对不起江探花,这妇人虽说得有理有据,但哪家演戏不做足了准备再来呢,我们可不能再跟着这妇人冤枉好人了!”

江知渺本来气得小脸通红,像条八爪鱼似的在谢清河身上扑腾来扑腾去,直到听见这几句江知渺才淡定一点。看来这世间原来是千千万万个娘组成的,像娘一般看脸的人可真是不少啊。

也不怪乎那些人肤浅,毕竟老爹这张脸一出来可就是绝杀。

“哦?”景瑞帝神态散懒,“就是不知江探花,想如何为自己证明清白呢。”

“陛下,实不相瞒,臣其实早已知晓此事了。”

江卿时望向袁月仙,看见袁月仙那透着狠色的眼神,江卿时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已全然没有了感觉,不论袁月仙表情多么狰狞或是狠辣,曾经在樊家庄的一切都已过去,曾经的那些磨难和屈辱已再也无法伤害他。

“世人皆知,江家曾薄待于我,曾经为了阻止我参加春闱,还指使我兄弟污蔑于我,我心灰意冷之下自立门户,从江家的族谱中迁了出来。但终究曾有一场养育之恩,虽江家未曾给予过我一分,但我还终是放不下家里的亲人。”

江卿时的表情悲怮,街市上柔和的光轻柔地撒照在他的脸上,冲淡了男子脸上过于锋利的棱角,让男子透出一种如琉璃般的破碎感来。

江知渺微微放下心来,老爹不常演戏,一旦演起戏来,说明老爹要认真了。

虽然此事事发突然,老爹就算再神通广大应该也无法早做准备,但如今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就算能博取几分百姓间的同情和信赖对他们也是有益处的。

“虽娘子能干,但江家曾欺凌娘子,我也不能拿娘子的钱去救济江家,我每月俸禄七石五斗,于是我每月都从俸禄里抽出两石换成钱银,托邻居樊家兄弟给江家。但江家实在是伤了我的心,我便不叫樊家兄弟透露这钱银的底细,只说是好心人寄送,这点樊家兄弟都可为我作证,若我对江家有加害之心,便没必要挤出这些俸米给江家,毕竟我也有一大家子要养。”

“江大人真是好人啊!“

“对啊,江家都那样对他了,他居然还如此仁至义尽!”

“胡说!”

袁月仙的声音尖利,刺得人耳膜生疼。

“你是读书人,自然牙尖嘴利,好话歹话都叫你一个人说了!”袁月仙用手指着江卿时,“江卿时!你惯会假惺惺地做局,说不定就是你对江家早就有了加害之心,所以才故布疑阵,叫人觉得你宅心仁厚,这才方便日后下手。哦不”

袁月仙眼珠子一转:“肯定是你为了在民间博名声,才故意对江家那么好,原先我还奇怪,是什么好心人每月给江家东西,原来都是你在做戏!”

“二嫂。”江卿时微微一笑,姿态从容儒雅,“若是我真想做戏,便不会叫樊家兄弟保守此事,而是会请人帮我大肆宣扬出去。江家实在是伤透了我的心,我也根本不愿跟江家有一丝一毫的牵扯,因而只是不愿瞧着江家过得太艰难,至于这背后之人是我,我是一点儿也不想叫江家知晓的。”

“那你也是”

“二嫂,”江卿时直接打断袁月仙,“但江家养育之恩我铭记于心,虽我不敢说自己以德报怨,毫无怨怼,但我也竭尽我所能想让江家过得好一些。我在樊家庄时樊家兄弟便是我的至交好友,来了京师之后我们也时常通信,就在前几日樊家兄弟突然给我来了信,我见那信是快马加鞭送来的,便知事态紧急,急忙拆开看了,结果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樊家兄弟告知于我,说江家满门都被虞国屠杀。我知晓此事事关重大,涉及到虞国与我大梁的关系,毕竟之前虞国只是侵扰边境,掠夺钱财,如此残忍杀人倒还是头一遭,身为臣子,此事不得不格外慎重。”

“江卿为人沉稳,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