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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质平庸,日后怕是撑不起那个位子。如今的大梁尚且算不上强盛,还时常受到外敌的滋扰,若是日后太子即位,只怕大梁会更岌岌可危啊。

谢清河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若长公主是男儿身,能继承大统,兴许情况要好上许多。

江知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也听爹讲过一些如今的时局,见长公主出来百姓都欢呼不断,看来长公主确实威望甚高。

花车浅浅铺垫后,便是皇帝的明黄轿辇,这才是今儿个的重头戏,轿辇在精锐侍卫的护卫下,缓缓行于街市,引得百姓欢呼声一片。

就在这普天同庆的时刻,一个披麻戴孝、身形瘦削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欢呼的人群中猛地窜出,以决绝之姿扑跪在御驾前丈余之地,高举着一纸状书,凄声裂帛:

“陛下——!民妇袁月仙,冤深似海,求陛下做主啊!”

声音凄厉尖锐,瞬间压过了周遭的喧闹,侍卫们刀剑瞬间出鞘一半,寒光凛冽,将那团身影团团围住。欢闹的人群霎时安静下来,无数道目光聚焦于此。

江知渺的心跳瞬间凝滞,什么,袁月仙,他没听错吧?

是他认识的那个刁妇袁月仙吗?

江知渺狠狠揉了揉眼睛,瞪大眼睛朝那个突然蹿出来的身影看过去。

轿撵停下,帘幔被太监微微掀开一角,景瑞帝轻咳几声,自轿帘后露出沉静而审视的目光。

跪在地上的袁月仙,此刻全然不见往日在家乡时的泼辣蛮横,她一身粗麻孝服,更衬得面容苍白如纸。她发髻松散,脸上抹着泥巴,几缕碎发被泪水黏在颊边,身子却如秋风中的落叶般瑟瑟发抖。

袁月仙重重地以头叩地,发出“咚”的闷响,再抬头时,额上已见一片红痕,她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滚落,声音带着令人闻之心惊的颤抖:

“陛下!民妇乃临州姜平县人士,先夫是江家次子江文将!民妇状告当朝翰林院编修江卿时——这个狼心狗肺、禽兽不如的东西!他……他指使南岭山匪,在前不久杀了我江家满门,并且伪装成是虞国人所为!民妇死里逃生,一路逃亡乞讨,就为来京师揭穿这人面兽心的东西,陛下宅心仁厚,是天下百姓的生身父母,陛下一定要为民妇作主啊!为我那死去的公婆,丈夫,儿子和女儿讨回公道!”

此言一出,满街皆惊。

江知渺忍不住捏紧了拳头,若不是被谢清河紧紧抓着,他立马就要冲上前去撕烂袁月仙的嘴!

为什么,为什么到了现在江家仍不放过他们,不放过他那凭借自己努力才一路扶摇直上的爹!如今京师,举目繁华,民间百姓欢声笑语,可偏生袁月仙在这时候跳了出来!众目睽睽之下,选取了这么一个时机,这分明就是有人指使向来坑害他爹!

这种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在这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就是要叫他爹在民间留下话柄!

袁月仙演技精湛,她一向圆滑,深知如何调动情绪。她不等旁人呵斥,便泣不成声,仿佛悲痛欲绝,几乎要晕厥过去,却又强撑着,用尽全身力气控诉:

“那一夜,火光冲天,刀光剑影我公公婆婆、我相公他们他们死得好惨啊!”她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恐惧与痛苦,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仿佛要驱散那夜的噩梦,“我躲在尸堆里,才侥幸捡回一条命若不是亲耳听到那些人用大梁话私下里商议,我还真以为是前来寻衅生事的虞国人,江卿时不仅报了私仇,还妄想挑起大梁和虞国的矛盾,于家于国,居心何在!”

她再次重重叩首,额头上的血混着泪水流下,模样凄惨无比:“江卿时他罔顾人伦,残害血亲,只为报复曾经江家薄待他之事。他表面上行着宽容之事,私底下却斩草除根,连稚嫩孩童都不放过!他如今高官厚禄,可我江家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