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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卓智明一回,神态之间确实从容的很啊,看着就不像是我等庸庸碌碌之辈。”

“唉,这种都羡慕不得,别光说这卓智明,这个江卿时,我记得县试之时也名列前茅。”

“好像是当时他就排第三,说起来这江卿时也是姜平县的,这姜平县当真了不得啊,第一第二都出自姜平县!而且这江卿时到了府试,这回反而更进一步了,以前也没听闻过这个名字,还叫人挺意外的。”

“对啊,这江卿时到底是何方神圣,这姜平县虽说是人物辈出,但里头的才子们咱们也都是有所耳闻的,可是从未听过这江卿时的名号”

江知渺听着,心里无比自豪,但再一看爹的神色依旧是风轻云淡,爹真是个低调的性子,若是旁人不早就急着自证身份了,但爹好像生怕旁人知道那是他一样,

“那姜平县最张扬的危家大少爷危风凌此次却是榜上无名了,听说他第一场府试都没过,当初过了县试也只怕是侥幸吧”

“整日打扮的像只花孔雀,仗着自己家里有两个臭钱招摇过市,还不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别说在姜平县了,在这整个临州,这危风凌都是赫赫有名的啊。你们猜他哪里有名,都知道他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哈哈哈哈他这等货色就这都能跟知县女儿定亲,我看怕是只有卓智明那样的翩翩公子才能配得上知县千金了”

怎么能这么说危伯伯!

要说江知渺现在最爱的人,除了江卿时和蔺桂兰便是这危风凌了。危风凌对江知渺非常好,不但对他有求必应,还每日好吃好玩的哄着他,若是江知渺此时不为危风凌仗义执言,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白眼狼。

“就会背后说人是非,有本事你们当着危伯伯的面说啊!”

那两三个人正说得起劲,突然就听得一声稚嫩的愤怒声音响起,几人来回探头,寻找声音的来处,找了几圈子才终于把目光定格在一个被清瘦男子抱着的涨红了脸的小娃娃身上。

“我道是谁,原来是一牙都没长出来的小娃娃啊。”说话的男子顿时哈哈大笑,露出两颗黄色的门牙,“怎么,府试的门槛这么低了,这小娃娃也来参加府试了?还被抱着来呢,看来是当父母的太过于望子成龙了啊哈哈哈哈哈”

这看榜鲜少有见抱着孩子来看榜的,这男子看似在讥讽江知渺,其实是在嘲笑江卿时。这抱娃娃的男子虽看着衣着不凡,品貌如玉,但怀里还抱着个孩子,哪里像是个读书人的做派,这男人哪有带孩子的呢!

“我是没来参加府试。”江知渺也顾不得在爹面前装傻了,口齿伶俐地反驳那黄牙男子,“但我爹来参加了,而且我爹比你强多了!”

“你爹?”黄牙男子上下打量着江卿时,见江卿时虽衣着整洁,但瞧着也不是什么名贵的面料,甚至还带着点寒碜,不由得心生鄙夷,“你爹姓甚名甚,长得倒是不错,看起来倒挺挺像是会吃软饭带孩子的模样。”

黄牙男子此话一出,惹得哄堂大笑,那些男子有的险险考中,有的没有考中,不论有没有考中,他们都从笑话江卿时这桩子事上获取了一些浅薄的满足感,头一回见着男子带着孩子来看榜的呢!

“我瞧着这兄弟方才还是赶着牛车过来的呢,瞧着是赶了很远的路,这头发上都满是露珠了呢,不会是今早刚下完地便赶着来看热闹了吧!”

一干人等放声大笑。

江卿时微微一笑,如今他读书读的耳聪目明,如同甘露浇灌心田,一些凡俗之事也再不能挂于他眼睫之下。

自个儿与这些人在这儿逞这些口舌之争又有什么意思,现下瞧着他们也不过是一堆跳梁小丑罢了。

“谁在这欺负我兄弟呢!”

只听一阵闹腾的敲锣打鼓声传来,声响震耳欲聋,极其张扬,众人不约而同地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