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极大,好多人都说危家差不多都是姜平县的首富了。卜秀才傍上了这样的人家,哪怕他是有秀才功名的,平日里他对这危风凌也是小意讨好,有危家撑腰,卜秀才在姜平县里也是横着走的。
江卿时没有多看,反正几人也都素不相识,不过是一同考试的关系罢了,他同其他四人点过头后,便站在一旁等候,身形笔直,朗若青松。
危风凌却也在打量江卿时,他早就听说今年与他一并被作保的有个农家子,都有媳妇和孩子了,他以为那人会是个邋里邋遢的庄稼汉,没想到江卿时进来后,虽只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衣衫,但却姿容绝伦,风骨峭拔...他虽高昂着头颅,但在这庄稼汉面前居然不自觉地生出了一股子自惭形秽之感。
开什么玩笑!本少爷怎么会自惭形秽!
不存在的好吗!
危风凌把身板子挺得更直了,头高高昂起,宛若一只开屏的大公鸡,几个小跟班平日里就讨好危风凌惯了,此时更是鞍前马后,自觉地站在一旁衬托危风凌。
危风凌凹好造型后,却发现江卿时根本没看向自己,江卿时神色淡淡,眼神深远,已经在回忆自己先前记诵过的知识了。
危风凌自讨了个没趣,鼻子里冷哼一声,心里突然有些被忽视的不爽。
开考前知县来了,江卿时个子高,倒是瞧清楚了知县长何等子模样。危风凌见其他考生见着知县那副激动的样子,鼻孔里又逸出一丝嘲弄,这知县与他爹关系极好,更是三天两头子的在他家吃饭,瞧瞧这些乡巴佬没出息的样子。知县不过是一个七品大的小官儿,不像他危大公子,日后是要进京做大官的!危风凌下意识地朝江卿时瞥了一眼,见江卿时往知县的方向瞧了一眼也神色淡淡的,心下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嗯...这人倒是也不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停停停!他危大少爷,为何要如此关注一个无名无姓的庄稼汉!
江卿时可没注意到危风凌在一旁的心理几连变,他只提取了知县口中一些有用的信息,为他们作保的卜秀才也来了,确定他们几人是本人无误,但时间匆忙,人流匆匆,只瞧着卜秀才朝危风凌看得殷勤。随后就是点名,领取答题用纸,有小吏领着江卿时去了考场,县试第一日的试题是四书二题、作诗一题,四书题又称作头题,江卿时在家都练习过了,想来这县试难度较低,应以是没有问题的。
两个衙役合力高举着一块大木板子巡回展示,这便是本场考试的题目了,江卿时认真读题,开始潜心思考...
蔺桂兰怕江卿时心中没底,咬咬牙领着江知渺在县城里住了好几日来陪伴江卿时,相公说整个考完还需要很久很久呢,她也不能一直带着渺哥儿在这儿耗着,毕竟家里还需要她赚钱养活着呢。不得不说这县城里的客栈可当真是贵啊,蔺桂兰想着这几日住店花的钱再加点,都快能在他们镇上租个铺子了...
但为了相公,该花的钱还是得花,她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做一个鼠目寸光的女人。
相公说,这县试参加第一场就能获取府试的资格了,但相公考完第一场后说要等上三日才能有结果呢,蔺桂兰本来想着趁此机会叫相公陪自己和江知渺好好逛逛,但见相公考完就拿起了书继续温习,蔺桂兰也没好意思开口。
她也曾偷偷瞅过相公的书,那些字虽有的她也认识,但连到一块儿就不知道是啥了,相公整日与这些歪歪扭扭的东西打交道,可当真是辛苦。
见相公温书专注,蔺桂兰每日都将江知渺也提溜出去,生怕江知渺耽误了江卿时学习。江知渺见娘这么不信任他有些微不满,爹的科举之路可是他们一家子的大事,他怎么会耽误他们家的大事呢!
于是乎...江知渺每日一大早就被他娘从睡梦中一把薅起来,然后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