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瞳。”她闭上眼,想死。
“tsurumihitomi,”伊达航重复了一遍,“记住了,明天要是没事就来补笔录。”
“警官!”
伊达航把她的话堵回去:“配合工作。”
你们以后都任由一堆人在案发现场跑来跑去了,还在意程序的吗?
被口罩遮着,鹤见瞳也仍旧下意识扯扯嘴角:“好。”
哒的一声,反锁的车门打开,鹤见瞳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冲下了车,她知道这样会显得她很慌,但不差这一点了!
“等等。”
再被叫住的时候鹤见瞳真的有点绝望了,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吧。
伊达航降下车窗:“用不用我帮你跟家里人说明一下情况?”
即便现在不说,他回去之后也能查到。
“我们家没有别人了,我父母去世了。”
伊达航讶然:“真的抱歉,我没想到——”
“……没事,您又不知道。”
最后闹了这么一出,意外戳到别人的伤心事伊达航有点尴尬,要是伪装的身份倒是还好,可万一要是真的,伊达航这段时间怕是每次想起来都要尴尬了。
车开出一段路拐进了个巷子里,伊达航检查了车里没有多出来的小零件之后就给降谷零打了电话。
“班长,怎么样?”几乎是刚打通,降谷零就接通了。
一听他的称呼,知道这个电话是安全了,伊达航也放松下来:“名字是假的,她说是朋友的证件,她自称是叫鹤见瞳。”
假名的事安室透知道,不如说组织的人用真实身份才奇怪。
当时伏特加用一种特别无语的语气吐槽,说她就为了周边还特地做了假身份,也是因为这个理由,伏特加才会没什么防备的说出来。
她两次都是出现在东京,整个东京又只有米花这一个举办地点,降谷零也是有点赌的成分在,事实证明他运气不错。
降谷零把这几个音节反复念叨了几遍:“还挺顺口。”
的确,伊达航也同意,多读几遍还有点上头,但这不是重点。
“她到底是什么人?”
降谷零并没有来得及和他多解释,当着一众警察的面,不能暴露身份,只是匆匆说了句话,让他盯着鹤见瞳,伊达航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这姑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怀疑她和我一直在调查的组织有关系。”
“她?”伊达航当然不是怀疑降谷零的判断,“她可是吓得不轻,在我车里我都怕她晕过去,真是人不可貌相。”
降谷零回忆着短暂相处中的细节:“你觉得像是演出来的吗?”
伊达航犹豫:“我无法确定,但生理反应应该很难造假?”
演技好到这种程度,都能去拿个影后了吧?
该怎么解释组织真的有个拿过影后的千面魔女?
降谷零相信伊达航的判断,他自己的眼光亦不会出错。
在对鹤见瞳抱有防备的同时,也可以姑且暂时相信她的表现是真的,那一切都会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两种可能,假设她没有代号,那伏特加全程只用“她”来称呼就有点奇怪,琴酒这种人连有代号的成员都不一定会放在心上,一个没有代号的外围成员,有多大的概率能在伏特加甚至琴酒这里挂上名?
另一种可能,她是有代号的,那她在看到尸体的反应就更值得琢磨。
正如伊达航所说,生理反应很难造假。
以组织的行事风格,多疑如琴酒,可不会信任一个手上干干净净,随时可以向警方投诚的人,哪个人不得被攥着把柄,身上沾满泥泞,只有堵死了后路,才可能得到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