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不到屋内的情况的,但是外面的景象却照的一清二楚,如果真的有人尝试从窗户偷偷潜入,是没有办法避开这些眼睛的。
这显然超出了一般的防贼思路,这也是为什么安室透在鹤见瞳问起的时候,没有丝毫的隐瞒和添油加醋,直接说了实话,他庆幸自己没有在未发现摄像头的时候做过出格的事,不然真的没有办法解释了。
鹤见瞳打开手机上的一个软件,将屏幕朝向安室透。
不大的屏幕上,密密麻麻,三十多个框。
安室透盯着屏幕,倏然一惊,有几个镜头他甚至从下面经过过,但都没有发现,公安都未必做得到这么能藏。
随之而来的疑问也更多,她藏得这么好,为什么要告诉他?
“虽然独身女性有警惕性是好事,”安室透找出熟悉的笑容挂在脸上,带着调侃的语气,指尖虚虚地指向拍到街道的几个监控,“但是这样是不是侵犯到别人的隐私权了?”
没意思。
鹤见瞳忽然感觉很没劲,又是熟悉的那套的东西,安室透像一条滑不留手的鱼,只要是他觉得还没到合适的时候,他永远都能这么娴熟地糊弄过去,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必须得按照他的节奏来。
“没有别的要说的了吗?”鹤见瞳问道。
安室透僵着脸:“没有啊。”
鹤见瞳静静地看了几秒安室透的脸,收起手机,转身进了屋。
不对劲。
安室透紧紧盯着鹤见瞳的背影,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心脏也在不安地乱跳。
他在原地站了几秒,突然拔腿进了屋。
客厅没人,卧室没人。
不知道为何,安室透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跳出来了。
冥冥之中的一种直觉,他总感觉鹤见瞳这样容易出事。
幸好,他最后推开浴室的门,在里面找到了鹤见瞳。
这大概是安室透最不绅士的一次,打开门前他也做好了鹤见瞳或者他,俩人总有一个会报警的可能。
但门里的景象没让安室透的担忧成为现实。
“又怎么了?”鹤见瞳的手撑在洗脸盆的边缘,听到声音扭头问道。
镜子旁边的架子上,鹦鹉缩成一团也朝下望着安室透。
“没事,”安室透紧绷的肩背骤然一松,才发现自己在十多度的天气里惊出了一身冷汗,“我就是担心——”
视线本能地扫过台面,安室透默默把“你”字吞了回去。
鹤见瞳的手边扔着一个用过的一次性打孔器,她的右耳上又多了一个耳洞。
虽然自己没打过,但对于打耳骨的疼痛程度安室透也有所耳闻,就算自己受过不少伤,他也还是看着鹤见瞳这个自己搞穿刺的狠人而感到一阵牙酸。
“该不会都是你自己打的吧?”
鹤见瞳看着安室透,脸上写着“不然呢?”
见鹤见瞳打开碘伏准备消毒,安室透连忙走进接过去:“我来。”
安室透不容置疑地拿走棉签,鹤见瞳也没坚持拒绝。
安室透垂着眼低头轻轻地帮她消毒,棉签沾去耳钉边的血迹,两人都没有对这种超出正常交往距离的行为发出任何看法。
可以就这么揭过去的,鹤见瞳不再继续刚刚的态度,安室透也可以装聋作哑,就当刚刚诡异的氛围不存在,后面他继续按照自己的计划来。
但安室透心知肚明,那是一根刺,不拔出来或许没事,但或许也会逐渐的在皮肤里硬化,永远成为一个不开刀就祛除不了的硬结。
“我向你道歉,”安室透说道,“我是觉得你这样有点吓人,也有点奇怪。”
就这些?
鹤见瞳低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