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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最紧要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活下去,除去任何可能威胁到她性命的人和事。

既然卫栖山情愿渡灵给她,她自是乐意受这份情。

只是,断了一只手的卫栖山终究比不得全盛状态的他,渡灵的效果亦会受到削弱,所以她要给卫栖山缝好这只手。

为了他,也为自己。

好像只有在利用卫栖山的时候辛眠才不会感到一丝一毫的愧疚,因为他本来就应该是独属于她的,他整个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这具身体的每一处都该是她的所有物。

紧紧贴附的眉心处隐隐燥热。

不知为何,上次在沉霜渊初尝试时也没有过任何的不适。

按说渡灵这种风险极高的事情不应该那么容易成功才是,卫栖山毫无保留的配合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灵力似乎有着极为相近的本源气息,每次触碰都会觉得熟悉,就好像本该如此水乳交融。

可是卫栖山分明就是个山下捡来的没人要的乞儿,得天道垂怜才侥幸拥有这一身绝佳的修炼资质,他的灵力如何能让她觉得熟悉?

难道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缘故?

不,不是。

这种熟悉感是在她死过一次之后才出现的,先前并没有过。

疑惑萦绕在辛眠心头挥之不去,直到卫栖山大喘着气撑起身子,充盈浩瀚的灵息从她眉心抽离,辛眠缓缓睁开水雾弥漫的双眸,问道:“怎么了?”

嗓音里揉进淡淡潮气,听得卫栖山浑身一紧。

“不、不能再继续了……我……”

他快要压不住躁动的灵识了,一旦像上次那样失控钻进辛眠的灵府之中,这里可没有冰凉的寒潭水能让他保持清醒。

那样的话又该惹她讨厌了,虽然每次被她扇被她踩都是痛里混着爽,但不小心与故意为之还是有差别的。

卫栖山猛地坐起。

身上的血不可避免地沾到了辛眠的衣衫上,飘起一片片边缘模糊的火烧云。

辛眠便也缓缓坐起身。

“还流着呢。”她指了指卫栖山胸前那道口子,提醒他。

卫栖山垂眸瞥了一眼,已然接好的左手手心附上一层灵力,轻轻按在心口处,将试图外涌的血堵在了胸腔里面,好一会儿才松开,血没再淌出来。

重新操控起这只手的感觉有些陌生,五根手指各自活动了一下,屈起后伸直,反复数次,直到真正适应。

他凝视着手腕上的一圈浅淡缝痕,第一眼想到的竟是辛眠腕上的同生印。

都是红色,都是贴在皮肤表面无法消去。

但周雪芥那是强迫她接受,自己这个却是辛眠亲手给的。

这不一样。

卫栖山心中漾起微妙的欢愉。

再一细看,无名指的地方亦有着一圈缝痕,如此看去竟像是戴着枚血色的玉戒一般。

也是辛眠给的。

他沾沾自喜。

不清楚这人此刻心中在想什么的辛眠直直地看着他,看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眉梢倏而挑起倏而回落,眼中一时晦暗,一时又落进少许跳动的火星子。

表情这么生动呢。

辛眠看了一会儿后叫他:“卫栖山。”

他回过神,发亮的眸迎上辛眠若有所思的目光,愣了一瞬,道:“怎么了?”

“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

辛眠盯着他,“你可知晓为何你的灵力进入我的灵府之后能轻而易举地被同化,丝毫没有受到我体内气息的排斥?”

听她如此说,卫栖山面上一喜:“真的?”

辛眠不解:“你高兴什么?”

“也不算高兴,更多的是庆幸吧,之前我还担心渡灵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