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最后化作同样的一抹笑。
“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
“分明就是。”
谈盈听他狡辩,直接向辛眠告状,“这几日,每次我从外面回来都能看见少掌门趴在咱们窗前,鬼鬼祟祟往里偷看。”
“太过分了。”辛眠皱眉。
“对,该罚!”谈盈愤愤点头。
辛眠笑:“好,罚。”
周雪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才说了三两句话就莫名其妙领了个罚,按他的脾气早该冒火了,但时隔数日听见辛眠的声音,心中却是怦怦然,欢喜得很。
再转念一想,对啊,怎么不罚别人就罚他?还不是仗着他的喜欢有恃无恐。
认了!
周雪芥手在窗沿一撑,动作利落翻身进屋,极其顺手地接过辛眠松松握着的茶盏,将里面剩余的半盏眉茶仰头饮尽,咧嘴问道:“罚些什么?”
目睹全程的谈盈眼珠子快要瞪出来。
“你你你……”
就这么把人家没喝完的茶咽下去了?
虽说修仙之人没那么多框框条条的礼法束缚,虽说他与眠眠还有五六日便要结为夫妻,但是,他堂堂朝天阙少掌门,竟然毫不避讳与人同喝一盏茶,喝完后脸颊还飞起可疑的红晕。
这对吗?
这合理吗?
谈盈好半天没缓过来。
许是这赤.裸裸的震惊让周雪芥略有些羞恼,他没好气道:“看什么看,客人进来了都不舍得给倒盏茶,还得亲自找,有你们这么待客的么!”
每个字都张牙舞爪,尾音却藏着窃喜。
辛眠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像是被热气腾了一会儿。
“那个……”
刚一开口,周雪芥就眼巴巴地看了过来。
辛眠不由停顿,清了清嗓子后,道,“上次去逆道十八境的时候不是遇到一只妖物吗,我突然想起来从那妖物本体中剔出来的二十一根细丝还没用过。”
“啊,我记得。”周雪芥眨眨眼,“就是咬掉卫栖山一只手的那个。”
“对。”
辛眠没有理会他提及卫栖山时的刻意与吃味,垂眸按住草木乾坤戒,莹绿光辉一闪,那二十一根细丝便搭在了她的掌心。
“所以你是要……”
“帮我把它们炼制成法器吧,你应当认识厉害的炼器师,我不懂这些,但我想,它们应当能够炼成绣花针一样的暗器。”
“为什么……突然要炼这东西?”周雪芥心中隐有不好的预感。
辛眠笑了笑:“防身啊。”
周雪芥的眼神有些复杂,说是防身,可她脸上分明没有任何不安。
既然没有不安,为何想着防身?
他不明白。
辛眠见他面露犹疑,也不勉强:“你若是觉得为难,我另找人去做就是。”
说着就打算从周雪芥手里将那些细丝取回。
没想到周雪芥倏地把手抬高。
辛眠扑了个空。
“找卫栖山,是吗?”
周雪芥嘴角的笑有些发凉。
“我没说。”
“你肯定就是这么想的。”
“没有……”
“行了,什么都别说了,你这张嘴最会哄骗人。”周雪芥无奈抬手,带有几分怨气地揉乱了辛眠的发,说道,“他卫栖山才认识几个人,交给我,我一定请最好的炼器师给你炼制,且等着看吧!”
抛下这句话,他起身离开。
辛眠和谈盈默默对视一阵,没再多说什么,将桌案收拾妥当后一起出门习剑,直到夜深才回来。
第二日,从齐云间那里取回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