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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阵阵涟漪,“卫栖山,你莫不是忘了她平日里是有多么的喜欢你?狼心狗肺的东西。”

辛眠跟着点了点头,就见卫栖山猛地转过脸来,眼神可以称得上是惶恐。

“?”她愣道,“看我干什么,是他骂你。”

卫栖山敛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转过头,吓着你了,对不起。”

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他那不堪回首的过往,像条狗一样被周雪微耍得团团转,连他自己都快要淡忘了那段频频错乱的记忆。

那段记忆里的他太窝囊了。

经体内咒术对于记忆的篡改,他一直以为周雪微只是个被惯坏了的蛮横性子,偶尔对他作恶就罢了,为了留在朝天阙修行,忍忍便是。

却不曾想,被迷障遮盖住的那些才是这条毒蛇真正咬住人、毒死人的时候。

卫栖山脸色大变。

他居然还敢再提,还当着辛眠的面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卫栖山突然浑身往外冒冷汗,眼中蒙起一层阴翳,冷声道:“如果拿鞭子将人抽得皮开肉绽也算。”

“当时就应

该抽死你。”周衍猛地拂袖,“滚!”

一道灵气化成的刃袭向二人。

“放了岑家主。”

卫栖山立在原地不动,四两拨千斤地将那道灵气化作袍角的一阵风,自己又掐诀御风,将天边燃起的片片朝霞搅弄得乱七八糟。

辛眠却已御剑绕湖,所经之处水面皆轻微震颤着回应她。

擂台上的岑友望从一片血泊之中艰难撑起身子,无奈地看向半空中的卫栖山,扯唇笑道:“给你添麻烦了。”

卫栖山没应声。

霎时间,狂风四起。

他手持惊虹,剑尖凝聚起令人头皮发麻的锋芒,即使岑友望身处防护屏障之内,也丝毫不怀疑他能一剑将这阵法破开。

岑友望暗自咋舌,仙门大比只允许元婴及以下修士参赛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只不过这剑招落在周衍眼中就不够看了。

“为师在这儿教训人,你还打算强闯进来救人不成?”

说着周衍又隔空掐住了岑友望的脖颈,随着碧波湖畔众人此起彼伏的惊呼,再次甩手将他软掉的身子摔在防护罩上。

半透明的防护罩肉眼可见地抖了抖。

卫栖山举剑劈下的瞬间,自剑尖向外延伸出一条足以横跨半个湖面的剑光,携带着无比凌厉的气息砸向身前的光罩,接触的一刹那整座碧波湖翻腾起惊涛骇浪。

他面不改色地将手腕寸寸下压,擂台之上防护阵法的纹路忽明忽现。

周衍的目光环视四周,见风浪骤起,眸中神色更显阴绝。

是了。

就是这些水浪害了微儿。

他闭了闭眼,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呼吸一窒,仿若赖以活命的空气被尽数抽干,耳畔嗡鸣,而后防护光罩寸寸碎裂,化成了斑斑点点的星光消散在水浪之间。

岸上的岑誉骇得捂住心口。

方才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左右看看,大家都是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后怕。

岑誉这会儿切实地担忧起那两个鲁莽冲上前的人,眼前这一幕同仙门大比上的几乎完全重合,滔天的水浪遮挡了岸上众人的视线,将擂台围在中间,如同以水砌成了围墙。

谁能想到最柔软、最难成形、最无孔不入的水,竟能成为密不透风的一座牢笼,索走了朝天阙掌门千金的性命。

岑誉的心咚咚跳得厉害。

难道这次也——

眼中燃起几星期待的火苗,还未来得及跃动,唰的一下,被浇了个透心凉。

岑誉看见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