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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重,我怕弄坏了,还是交给绣功精湛的绣娘们吧。”

“连断肢都能缝,缝不了这个?”周雪芥语气里带着淡淡揶揄。

“是呀。”辛眠弯眼笑,“术业有专攻,我的手可以沾血,但是不一定能做衣裳,最多绣个花什么的。”

说到绣花,她想起那日段南奚请她修补彩绣荼蘼流光仙裙上的绣线。

日子过得好快。

“心情不好?”周雪芥探头看她一眼。

辛眠这才意识到自己想起段南奚时无意识地叹了口气,她

干脆直接问道:“那条九节骨鞭在你父亲那里是吗?”

“嗯,自从姐姐死后,父亲每日都随身带着。”

“这样啊……”

“你想要?”周雪芥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想……给那姓段的去掉脸上的疤?”

辛眠没有隐瞒:“是。”

周雪芥轻嗤一声,眼角眉梢漫起漠然:“管他干什么?自找的。”

没有人逼他,就算他不找过来现这个眼自己也有法子保住辛眠的性命,可是那个姓段的偏偏要跑到他眼前,做出情深款款、一厢情愿的模样。

想靠这些让辛眠感动,明目张胆撬墙角吗?

好大的胆子。

周雪芥从那时就记恨上了。

他很清楚周衍的脾性,周衍绝对不会大张旗鼓地抓人审讯,若要过问此事定然会找他,也只找他,他说什么,事实便是什么,段南奚挨那一鞭子已是他将话往轻了说的结果。

还想利用辛眠治好疤?

做梦。

听出他的不悦,辛眠很识相地没有继续提这事。

环绕在身周的灵气越来越浓郁,偶尔能感知到几缕熟悉的气息。

终于,周雪芥带着她在一处洞府前停下。

洞府掩在重重嶙峋的怪石之后,倒是够隐蔽,应该设了防止灵气外溢的法阵,不然不可能只感受到这么一小部分。

直到今时今日,再次想起在海底宫殿时猛然看到房内的暗红幽光时,心脏仍旧被尖利的指甲狠狠抠挖。

辛眠强自稳住心神,踏入洞府。

周遭的石壁上刻画着许多繁复的纹路,亮着一般无二的暗红色光芒,那是被许多具炼化的修士尸身映照出来的,只是石壁粗糙,比不得海底宫殿玉石砌就的墙面,映出来的光黯淡很多。

倒是少了几分瘆人的诡异感。

颤抖的目光在一张张扭曲的面容上流连而过,辛眠闭了闭眼,眼眶发热。

就在这一瞬间,眉心突然渗出极凉的寒意,冰得她一个激灵,合起来的上下眼睫齐齐扑闪。

一道清癯的身影在脑海中逐渐显现。

白渊!

是他?!

辛眠心生警惕,下意识甩脑袋,却动不了,连眼皮都像是粘在一起了,任她如何努力也睁不开。

然而从背后看去,她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头略微低垂,是以不远处的周雪芥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别白费力气了。”

苍老的幽叹在她脑中回荡。

“老夫这沧溟印早已同你的灵府融合,你动用了它带给你的力量,却想不分青红皂白地甩开它,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啊。”

辛眠听见自己似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同你聊聊,”

“我与你没什么可聊的。”

“哦?可老夫有事想问你。”白渊的语气听起来并不是那么凶,也没有动怒,“老夫挺好奇,你这么一个小丫头,如何能让周衍替你跑来闹了一通,将那灵脉给带了回去?”

辛眠不理他,他兀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