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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微弱的气流,萦绕在他周身的那种熏香混合着苹果糖的甜香就扩散出来,在阿织的鼻间萦绕。

阿织下意识地接了过来,与上弦修长骨感的指节触碰,她缩了缩指尖,犹豫了一下把木签握在了手中。

——是苹果糖。

黑死牟递给了她一个,就把剩下打包起来的拎在手中,这家店女性客人光顾得较多,所以包装袋设计成了粉色的,和上弦的气质有些格格不入。

他们继续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

阿织心中莫名有一种感觉,黑死牟把她当成了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小朋友,她舔了舔糖果——这个就是用来安慰她的工具。

原来他还在哄着她吗?

如果面前的人是富冈义勇或者是锖兔,她可能已经扁着嘴跟他们抱怨起自己倒霉的遭遇,最后可能会以被他们笨嘴拙舌的安慰逗笑告终。

之前在时任屋时,就有一次类似这样的经历,只不过没有如今那么的激烈和危险。

阿织一向与人为善,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都没和别人争辩过,然后就被一位不知名的客人给指控了,据说是闹到了老板娘那里。

知道这件事的阿织整个人都是呆滞且怀疑人生的,她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个小时,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得罪到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

在游廓中,这类事件的统一处理办法就是让游女去认错,无论她是不是无辜的,也不管她是不是被无缘无故地寻麻烦了。

目的是为了不得罪客人,以后好做生意。

也是阿织一直表现得都很乖巧,老板娘一下子就明白了是什么情况,她没有让阿织出面道歉,而是她代为道歉。

但那个讨厌的人没有接受,反而还是三番五次地找麻烦,有时在她弹琴的时候会突然闯进来,会惊到其他的客人。

阿织不会把让自己难过的事情记得很清楚,她会让这些被时间慢慢模糊处理,最好是忘记,以免想起来的时候还会再难过。

所以此刻脑海中浮现出的只有一个面容模糊,但身材高大且孔武有力的人,甚至因为她的印象实在不好,阿织总觉着这个人是个面目可憎的人。

似乎是附近一家名声很大的武馆的继承人,每次来的时候阵势很大,他们很受当地人的尊重。

而且听别人说,道馆的主人似乎和政|府也有些关系,一般不会有人主动招惹他们。

无奈的是他似乎就是看阿织不顺眼。

阿织实在忍受不了了,就决定亲自出面,然而到了他面前,她又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被捏着命运的后脖颈的兔子。

整个人哆哆嗦嗦的,话都有些说不好了,

那个继承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她一句话也没有记住。

这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在那期间,她一直都闷闷不乐着。

但是在接下来的某一天,她的生活又恢复风平浪静,讨厌的人也从她的眼前消失了。

直到锖兔有一次说漏了嘴。

『“你不知道吗?”肉发剑士有些惊讶,但思考片刻很快就想清楚了缘由,他笑着对阿织说,“想想也知道义勇不会对你说的。”』

锖兔说,老板娘传信给了富冈义勇,把阿织近来的遭遇清清楚楚地告知了他,希望他能够采取一些手段来解决这件事情。

黑发剑士立刻就答应了,采取的当然不是什么骇人的报复手段。

富冈义勇只是没有穿鬼杀队的队服,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挑战那位继承人所在的道馆。

结果显而易见,道馆的人一败涂地,而且还是以最屈辱的车轮战失败的,这等奇耻大辱让他们无颜再嚣张起来。

阿织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