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段时间。他一直贫血低血糖,因为胃口差、身体素质更差,依靠食物完全补不回来身体,吃药只能维持他身体指标不变得更差。每天起床时赵清浔最为痛苦,瘫痪的肢体僵硬,手术过的脊椎麻木疼痛,要头晕难受好久才能缓和,状态差时,即使吸氧好久也无法起身,便只能一直卧床。
天气热起来,他身体也没好转,断断续续低烧,搞得他一点胃口也没有,几日不进食,甚至说话的力气也没有,视频中打起精神能跟赵蓝因说几句,之后甚至半天都不讲话,总是昏睡。
瘫痪了快七年,赵清浔心里早破罐子破碎,放弃所有希望了。
瑞士飞回国,赵清浔忍耐吃药和长途飞行带来的虚弱和晕眩感,一路只喝了一点水,落地后,感觉好像呼吸好了些,但他已没有一点体力睁眼和来接机的风铃讲话,完全陷入了昏迷。
“一直不太好,瑞士那边的医生没有什么好办法,对待瘫痪病人,他们强调护理比治疗重要。赵导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说要小浔回国的。”还没到家,在回家的车上,宋管家和风铃聊天,他想让风铃了解赵清浔的身体,不只是瘦了些那么简单。
频频点头,风铃看着在睡梦中依旧离不开氧气的哥哥,心情复杂。一边高兴哥哥能回家,一边也担心照顾不好他,她不想他再受一点苦了。
“哥哥瘦了好多,脸上都看得出来。”
“他吃不下饭,基本给他准备的是在国内这边的饮食,还是吃不了几口。”从出生,赵清浔吃的东西都很挑剔。可他一直脾胃差,从没胖过,如今瘫痪卧床,更是日渐消瘦。
“妈妈不在家,拜托宋叔叔了。”话是这么说,风铃暗下决心,她也要照顾哥哥,一定让他好起来。
“是我应该做的,已经联系好了医生,宝宝,你放心,不用害怕。”风铃还没过21岁生日,宋管家肯定不会把照顾赵清浔,和给赵清浔治病的事拜托给她。
护工抱赵清浔下车,抱他进到家里,风铃一路跟在他身边,赵清浔是有感觉的,他听到了风铃的声音,开始是太难受了,睁眼亦费力,后来到了卧室,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赵清浔干脆装傻,闭紧眼睛装作无知觉。
瘫痪这么久,赵清浔每次在浴室会偷偷看自己的身体,也看护工如何帮助自己清理身体,不能动的身体没有美感,所有肌肉渐渐消失,剩下的是下垂的软肉,凸起的肚腩,胳膊和腿上残留的一层薄薄的脂肪,什么都像,就是不像成年男人的身体。
何况他为了出行,护工给他肌肉已经萎缩殆尽的瘫腿上穿了防止血栓的深灰色弹力袜,不能动的身体还包着纸尿裤、连着导尿管,甚至可能还有恶心的味道会随着外裤解开而飘出来,不装死的话,畸形的身子在风铃面前被完全暴露时,他该说什么呢?
没人知道赵清浔心里的挣扎,风铃看到的是他病弱的身体被稳稳抱入卧房,护工迅速给他解开裤子,一步步拿掉纸尿裤,给连接导管的部分做清理、消毒,仔细的护理身体不受控制的部位。能看到赵清浔身体已经变形的很厉害,瘦的皮包骨头,关节部位显得肿大。几个月不见,修长的瘫腿似乎又细了不少,还没护工的胳膊粗。
等到给赵清浔换衣服、裤子的时候,护工才肯让风铃伸手,他们知道小主子的心思,自然不会他们在身边的情况下让风铃做清理身体、处理导尿管这类过于私密的事情。
趁着将人抱起来脱衣服的时机,风铃举着小勺喂赵清浔水,赵清浔根本不张嘴,风铃喊了好几声哥哥,赵清浔才嗫嚅苍白的唇,勉强咽下一点点水。
一睡睡到了夜色朦胧,赵清浔才真的清醒过来,看着头顶熟悉的顶灯,他明白,这是北京的家。
“哥哥,醒了?”
风铃握住赵清浔的手,他细长冰凉的手指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