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知晓发生了什么!掌门的魂灯灭了,只可能是被奸人所害!”
“……大师兄,
你为何闭口不答!?”
“师兄?”
“……”
万剑山弟子们慌乱否定的声音完全被埋了下去,在场风向的扭转已经不会受他们的怀疑所影响。
书芊荷见此场景终于松了口气,她脑门上早已吓出一头的汗,此刻同身侧的无横对视一眼,彼此都安定了两分。
作为先前绊倒万剑山弟子的幕后黑手外加第一个带头响应圣人的无名小辈,她自认对此事的参与度已经极高,连师叔的反应也不及她快。
可她完全知道危机的骤然解除和她们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所谓的“圣人”——那个长着阿淮师弟模样的男人,他的影响力到了可怖的地步。
“师叔……那当真是荆淮本尊吗?”书芊荷余悸未平地小声问道。
无横摇摇头,眉头锁得死紧,只是说:“不敢断言……但,太像了。”
“比吞世鲸肚中幻境里幻化的荆淮还像?”
“根本比较不得!”
无横道。
肚中幻境里的荆淮假得拙劣,眼前这个,却让他一点也分辨不清。
但庄绒儿想必是能分得清的,这所谓的“圣人”得到了天阙宗的认可又如何?那群人可近距离接触过荆淮吗?
唯一说得上话的玉桓升也在闭关养伤,自始至终根本不曾露过面,这圣人所得到的认可,属实还不够权威。
若是稍后庄绒儿显露出些异样来,他才敢确认那究竟是不是荆淮,石像复生这等超乎想象的事是不是真的发生了。
无横把视线移向庄绒儿。
……可是,她的表现,当真是怪异极了。
且不说她困在地下多日根本不知荆淮复生传闻、骤然看见“圣人”站在眼前该有多惊愕,光是面对这么多修士的“围堵”,她也该有些反应才对吧?
没有,完全没有。
她自积雪中爬出,将一名看不清面容的男子背在身后,步履踉跄,一步一步朝雪山之下走。
那个男子身量比她高出太多,且陷入意识昏迷,在她背上仿佛随时能将她压倒。
而她全程,不曾看过他们这些人一眼。
包括向她走近的“圣人”,她只是目光空洞地朝那头顿了半秒,便头也不回地与之擦肩过去。
她被风吹起的有些褴褛的衣袖甚至有一秒擦过了“圣人”的腿侧。
“……这是怎么一回事?”书芊荷心道不对,就听无横抽了口气,抿唇道,“她的眼睛看不见了……耳朵,也未必可闻声。”
他说得保守,其实心里判断庄绒儿很可能失去了五感。
“啊?怎么会这样呢?!那还有可能恢复吗?”
“或许是雪崩所致,我们到底不知晓她之前遭遇了什么……”
“那她这副模样如何安然回到谷里去?我们是不是得去帮她!”
书芊荷想越过人群跑过去,被无横捉住手臂拦下。
她困惑并焦急地顺着师叔的目光一起看去,发现“圣人”也正望向庄绒儿离开的方向,微微偏头的动作好像有些懵懂。
书芊荷猛然注意到他的面颊上隐隐现出了一道裂纹——就好像是饱经岁月洗礼风干的石塑。
她怔怔地眨了眨眼,裂纹又消失不见,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好似是她的幻觉。
书芊荷不明白自己看到的这一幕代表着什么,难道是印证所谓“石像转生”的传闻?她正欲对无横诉说此事,又听他道,“她没了五感,绝不会准许闲杂人等的靠近。”
无横解释道:“你我上前,惹人注意事小,反将其困住事大,不该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