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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她喊了声,透露着不满的情绪。
声音刚落,另一阵威压也涌了出来。
肉眼无法看见的两道威压瞬间对抗在一起,将大殿分割成两半,谁也不让谁,气势汹汹地冲向对方,大有对方不停便不收手的架势。
这样极具压迫感的威压,长老们自然不可能感受不到。
他们惊诧且不可思议地看向钟如期。
下封印前,钟如期修为还不及剑尊,可不过几年,从封印出来的钟如期就能和剑尊打成平手了。
他们想感慨后生天赋异禀,可修士难以想象的天赋只会在这瞬间化作一个念头。
——可怕,真可怕。
这些长老是看着钟如期长大的,他们将所学毫无保留,尽数传授钟如期,以增加其对上魔君的胜算。
但他们和钟如期的相处算不上多。
只因钟如期天生聪慧,长老们教的,她很快便能消化吸收。
从钟如期年幼起,长老们便对她过于夸张的天赋感到忐忑担忧。
若她学成愿意进入封印,维护天下安稳,自然是一桩好事。
可,若她有了自己的想法,又或者她也走向歧路,会不会成为另一个魔君?
想法一出,对其便多了几分怀疑与惊惧。
眼下,感受到她的威压,看到她眉宇间的不满,长老们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而那只手随时会用力一般。
他们不想对付魔君,是他们不想吗?
是他们不能。
钟如期下封印前就和学宫所有喊的出名字的大能对练过,能压过她的只有剑尊。
可剑尊没有降魔血,也不是传说之人,即便下了封印也没有用。
而今,世上已没人能敌过钟过钟如期了。
修真界重要的从来不是时间,而是那可怕的天赋和作弊般的根骨,更别提降魔血中的神力不断滋养着她。
出来后,她修为实力只会变得更雄厚。
当年,惊惧想法一出后,为防万一,学宫对钟如期的教育堪称严苛,要求她尊师重道,哪怕修炼再辛苦,她也从不会对长辈皱眉,亦不会表现出不服与不满。
可现在,她不服管教地用威压与从小教导她的剑尊对抗。
在封印里短短几年,她都经历了什么。
长老们心乱如麻。
钟如期正要再开口,某个长老忙跳出来打圆场说:“师徒一场,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吵架。”
“是啊是啊,如期在外哪能没有行囊,便是回来收拾一番再出去也正常啊。”
“也是时候在外历练了,如期自小就在学宫长大,都没出去过。不过,在外得多加提防,外头的人心思难测,不像学宫。”
这些长老你一言我一句,三言两句就将钟如期必须在外的事给敲定,还暗示她是受学宫恩情长大的。
钟如期哪里听得懂长老话语底下的深层含义,她只当长老们都认可了财财的存在,眉头慢慢松开。
她重新看向剑尊:“师父,能否允许徒弟回去简单收拾收拾?”
剑尊沉沉闭眼,转身离去,似乎不欲再看到这名徒弟。
但没有回绝就意味着默许。
没等其彻底离开,钟如期想起什么似的说:“封印里藏着九位神族前辈的尸骨,此次我欲在外游历,亦是想着找个风景优美之地,将尸骨埋葬。”
剑尊脚步停下,似乎想到什么,可又兴致缺缺,重新迈步离开。
留下的长老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先开口打圆场的长老委婉说:“神族开创学宫,这尸骨流落在外是否欠妥?”
钟如期却疑惑:“可整个天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