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送的我都不喜欢。”
傅径之听到安心这句话,慌神了片刻,许久以后,哑着声说道:“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在决定逃婚的那一刻,就告诉了你答案,径之,你知道吗?你不喜欢我,喜欢绵绵,没有关系,你用我来吸引你父亲的目光,来保护江绵绵也没有关系”。
“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我真正在乎的,是你对婚礼和我的敷衍,在那一瞬间,我的心就死了。”
到了现在,安心都不敢去回忆那天两个人去试婚纱的等等细节,他敷衍的眼神,不在意的态度,让她的心刺痛不已。
人是很奇怪也很复杂的动物,被狠狠的伤害过,依旧不会死心,但在某一刻,某一件小事上触及到某个点,就会破防,崩溃。
曾经傅径之那般狠狠的拒绝过她,说他不会喜欢她,厌恶她,安心都没有死心,但在试婚纱这件小事上,却死了心。
说实话挺可笑的。
就和潮退的大海一般,失去了涨潮的热情,连迈出去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傅径之卷翘的睫毛止不住的抖颤,许久以后,他轻声说道:“我明白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连说了好几声的对不起,安心抬起眼眸,泪水蓄满了整个眼眶,她努力的抑制住鼻头的酸涩潮涌,不让泪水掉下来。
傅径之看了她好大一会,然后去了浴室,把来时的那套洗好的衣服换上以后,准备离开,在走到安心身旁的时候。
他艰难的说道:“你好好的,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了……”
他也不想放弃的,可他没有资格再去追求了,是他对不起她,毁了她对爱情的幻想和期待。
傅径之走了多长时间,安心就在原地站了多长时间。
等到她反应过来,自己此时的行为很可笑,想要挪动一步的时候,差点摔倒过去,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傅径之离开了。
她说过,她和江绵绵不一样。
曾经死过一次的心再也不会复活第二次,这就是她。
她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凄楚一笑,自言自语道:“其实一个人也挺好。”
江绵绵听说傅径之回国了,正想要问一下安心有没有回来,恰好看到安心发的朋友圈。
安心站在向日葵花海里,对着镜头轻松坦然的笑着。
后来江绵绵才知道,他们没有在一起,永远的结束了。
沈怀之把手里的工作处理完的第一时间,便去了布谷岛去找安心。
那一天都是大年29了,沈父沈母说什么都不同意他现在过去布谷岛。
可沈怀之在某些方面,很像祁宴,他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去改变。
最后沈父和沈母也没有拗过沈怀之,在沈怀之走了以后。
沈父怒声说道:“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看香黛不顺眼,香黛也不会一去布谷岛不复还。”
沈夫人被沈家主训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委屈的说道:“我也没有想到,她会一起不复还,也不知道香黛给怀之下了什么药,以至于怀之那么迷恋她,老公,你说,要不我们,我们去布谷岛,去求香黛她父亲的原谅怎么样?”
“算了,别去了,依我看人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我们这亲家也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和你差不多,你如果去了,他故意去为难你,你肯定忍不了吧?”
沈夫人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忍不了……”
“既然你忍不了,那就老实的给我待在家里,等怀之把香黛带回来以后,你给我好好的,再敢去找香黛的事,别说怀之和你没完,我也和你没完。”
沈家主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看着沈家主的背影远去,沈夫人气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