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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骁语调平平地:

“因为司徒瑄没向我道过歉。”

她微微抬高视线,从她进来开始,就注意到墙对面有个隐蔽摄像头。

不光是战斗能力,连骁观察周围环境的能力也脱胎换骨。毕竟把人扔到危机四伏的丛林里,危险能教会人成长。

连骁猜想监察会还有人在通过摄像头观察她分析她。于是她昂起头,对着摄像头说:“原本司徒瑄赛前挑衅,这没什么,各个学校间本来就是竞争关系。但他用造黄谣的方式企图抹杀我的努力,我付出努力换来的成果被扭曲成建立在无聊的男女关系上……哪怕我淘汰了司徒瑄两次,他的反应不过是恐惧。他从不为自己的造谣后悔,也不道歉。”

连骁耸耸肩:“既然如此,我希望能让淘汰教会他什么是尊重。”

说着连骁转向弗里达:“您同意吗?”

弗里达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确实无法表示否定。

比起司徒瑄连骁才是受到欺负,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愤怒的一方,结果他们现在要指责“受害者”不该过激,要忍耐?

……那她们可是忍受得太多了。

这个时候弗里达才发现自己的想法不知不觉被连骁牵着走,身为问询人员,她不该对连骁产生基于性别的共情。

弗里达试图把对话掰回正轨:“所以你想用这种方式想获得司徒瑄的道歉?如果对方一直没道歉,你会考虑采取更偏激暴力的方式么?”

连骁眼神疑惑地看着弗里达。

“不会。”连骁说,“古登堡女士,如果你调查过我,应该知道我曾经和学校里某个团体发生过不可调和的冲突。从那些人身上我学会一件事。”

“他们不会对我这样的所谓平民学生感到一丝抱歉的。我们从小被灌输的道德品德约束不了他们,有的时候实力比讲道理更好用。”

连骁:“我不期待他们道歉。被他们看不起的地球公民一次又一次击败,实力上却又无可奈何,对他们来说应该是比道歉认错更痛苦的方式吧。”

问询进行到这里,弗里达第一次想要终止对话。

连骁毫无隐瞒她对司徒瑄的厌恶,甚至对多次淘汰司徒瑄这件事不感到后悔!

弗里达审问过很多人,其中不乏经验老道,受过特训的人员。他们中的一些人会表现得有问必答,非常真诚,用精心乔装出的真诚来蒙蔽审问人员。

然而连骁不同,她的情绪出发点,理性逻辑都是说得通的。要么正如她自己说的不擅长说谎,要么她的应对技巧比弗里达想得还要专业。

“所以,你为什么要将司徒瑄推进赛场水洞?经过第一天赛程,我们是可以假定你深知水熊虫的危险的。”弗里达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从弗里达的语气和眼神中,连骁微妙感知到她态度的松动。

说真话。这场询问她只要说真话就好,反正她确实没想致司徒瑄于死地。

连骁说:“因为事先知道那个水洞里没有水熊虫。我们事先拿到了白川给的地图,他们摸清了那片水域。”

可话音刚落,连骁就察

觉到弗里达表情出现了变化,心里咯噔一下。

“白川给的地图。”

弗里达重复了一遍,紧接着她摇摇头表示否定,轻轻地说,“不瞒你说,连骁,在来联盟大学之前我们已经接触过其他学校。”

“白川并没有提到向联大小队提供了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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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都是真话。”

几分钟前,弗里达和连骁的对话以阎明翎强行闯入被迫结束。

阎明翎阴沉着脸,几乎是暴跳如雷。

机甲学院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