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感觉,她也只归类为朋友,就像大学时期有一位交好的学长。
她昨晚有些生气,是因为她觉得林森梵给了文件就马上去找别人,有点像以前的林森梵,都是一样的……动物。
她为自己之前认为可以做朋友的态度恼怒。
如今倒是想明白,一开始他就说过会给她想要的一切,他确实在实现他的承诺。
想到这,她摇摇头,真是想太多。
跟徐水华通了个电话,她们下午便出发去了月鹭湾。
“那小子呢?”徐水华接过孙女,半天没见林森梵身影,不由得问道。
江清浅神色自若地说道:“去参加马拉松比赛了。”
徐水华撇了撇嘴,“还去参加马拉松,能跑完吗?”
江清浅笑笑不说话,跟在后面进了屋。
在徐水华走到花园浇水的空档,江清浅将女儿留在客厅和爷爷玩,她捋了捋耳边的长发,迈步出了房子。
自然地接过徐水华手里的喷壶,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开口,徐水华一看就知道她有话说。
“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江清浅抿抿唇线,将喷壶立起,斟酌着开口道:“妈,林森梵……我们可能要离婚了。”
徐水华侧身看着她,挑了挑眉,“他同意了?”
江清浅没想到徐水华的反应重点在林森梵同意了这件事上,有些好笑。
她说:“嗯,他先给的离婚协议。”
徐水华眉头一蹙,觉得奇怪,“他给的?他外头有人了?”
江清浅有些无奈,也理解徐水华的想法,按林森梵的性子,决计不可能离婚,他就是要看她想要的东西一个都达不成。
但…早就换人了。
不管他是孤魂野鬼也好,夺人心魄的精怪也罢,她都无所谓。
比林森梵有人性多了。
江清浅轻笑道:“那我不清楚。”
徐水华有些恼怒,“他敢!离了也好,但是其他人休想给我领进门。”
江清浅温柔笑笑不搭话,随便他们吧,跟她没关系。
徐水华停下浇花的动作,转身心疼地看着她,帮她捋了捋因低头而滑落的头发,“你常常为了不让别人担心,说那些已经习惯了的话,但那不是真的,清浅。”
“你太过善解人意,怕伤害别人,我以为把你放在身边会好好护着你,我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是你人生最大阴影。”徐水华说着有些哽咽,无论是不是出于她本意,结果就是这样。
江清浅眼眶有些泛红,她仰了仰头,微吐一口气,将快要流出的眼泪憋回去,这才柔声道:“妈,您为我做的够多了,那件事……不怪你。”
徐水华拍了拍她的手,也没继续说什么了。
江清浅看着她,上前伸手抱住了她,“妈,不管怎么样,您和爸永远是我爸妈,也是一一的爷爷奶奶。”
徐水华飞快的擦了一下眼泪,温声说道:“好。”
徐水华心想,自己是不是困住了这孩子。
“其他事你也不用想太多,如果不是你自己有能力,我也只会帮她看顾你,而不是把森远交给你。”
江清浅闻言不由自主地捏紧喷壶把手,徐水华的话她听明白了,不全是因为妈妈而蒙受照顾,也不全是因为林森梵而心怀愧疚,而是因为她自己,她被肯定了,她的能力、努力…所有的一切,徐水华都看在眼里。
这比任何事情都让她充满感激,心底感到震颤,随即便是一阵畅快,压在心口多年的郁气散了。
-
起点处,数百名跑者聚集在景区的入口,头灯的光束在黑暗中交织成一片星海。风从峡谷深处呼啸而来,带着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