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了两口。
林森梵听见沙发发出的声响,接住了江清浅往茶几上放的水杯,“我来吧。”
“有些凉了,我去给你接点热的。”
“嗯?好。”江清浅鼻音还未褪去,神情怔忡,旋即反应过来。
当她第二次接过从林森梵手里递过来的水时,她说了句:“谢谢。”
林森梵勾起嘴唇,“没事。”
握着玻璃水杯的手指紧了紧,“这段时间以来,都…谢谢你。”
林森梵剑眉微挑,这是江清浅对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真心实意的一句话。
林森梵喉头滚动,“没事,应该做的。”
“那…过去的事,真的…对不起。”转头认真的看着江清浅,他觉得这句话要说。
江清浅嘴唇抿起,睫羽微动了两下,手指蓦地握紧杯壁,杯中热气蒸腾,熏红了她的眼尾,这话不该他来说。
他没什么对不起她的。
江清浅低头啜饮,眼尾红色消失,对他轻声说了一句:“都过去了。”
林森梵点点头,目光恍然扫过她微红的脚腕,他起身准备上楼取热水袋和药膏。
江清浅点点头,没拒绝他的好意,之前那么多都做了,这些也没什么好拒绝的,“药膏在床头抽屉。”
林森梵拿起药膏的时候,目光扫见一份文件,他没拿起来看,但是透明文件袋上印出来的几个字他看清楚了,离婚协议。
终于来了。
合上抽屉,他拎着东西下楼,烧水期间,他坐到沙发上,这次靠近了江清浅。
往掌心倒了药膏揉散,林森梵拉过江清浅的脚腕,江清浅猛地一缩,小声说:“我自己来。”
林森梵也没继续,抬头望着她的眼睛,“医生说力度大才能揉散淤血,而且药已经在我手上了。”他晃了晃手掌。
江清浅红唇微咬,任由林森梵拉过她的脚腕,他覆在她脚踝上的手温热,跟她冰凉的脚踝不同,烫的她感觉身上都暖和起来。
林森梵低着头,手上力度加大揉着她扭伤的地方,他手背的青筋微凸,江清浅仿佛听见他手上腕表秒针的跳动声音震耳欲聋。
其实她怕疼,所以一个人在夜里摔倒的时候,碰到伤处她会哭。
她咬紧了红唇,忍住不哼出声,几分钟过去,江清浅脑门汗都出来了,一是疼的,一是紧张。
林森梵犹豫了,还有一个地方是后腰,会不会不太好,但是江清浅又自己上不了药,内心打架,不过到底是因为他间接导致江清浅受伤。
被骂流氓也得上这个药,他的因果。
林森梵往手里又倒了点药,搓出药油,江清浅感觉脚腕是比之前舒服一点,一看他又来了,怔住,这不是已经……
其他地方她自己来!
林森梵坐在她身边,手往她腰的方向伸去。
江清浅攥紧睡衣底部,耳尖漫上薄红,忙开口,声音都带着些波动,“其他的我自己来。”
林森梵说:“后腰你看不见,我只帮你上这里,其他的你自己来。早点好起来不好吗?”
江清浅今晚状态不好,竟然被林森梵说服了。
她渐渐松开手,林森梵撩开睡衣下摆,只一点点,看见一片淤青,将手掌覆盖上去,帮她揉着淤青。
江清浅身躯倏尔绷直,林森梵掌心药油搓得发烫,她感觉一股让她头皮发麻的感觉从脊柱往上,直冲天灵盖,手掌握拳,嘴唇咬出牙印,这下是感觉全身彻底僵直发烫了。
“放松。”林森梵平静地说道。
江清浅忍的辛苦,忍不住想翻白眼,又痛又酸的,她后腰又敏感的不行,能放松下来就怪了。
电视上的蓝色海洋纪录片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