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看着扔在床上的小孩,陈松心情舒畅。
江清浅的女儿,跟她长得真像。
随着安眠药的失效,一一从昏睡中醒来,一睁眼就看到蹲在地上打量着她的陈松,脸上带着的古怪笑容让她害怕极了。
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和瘆人的陈松,小嘴一瘪,紫葡萄般的眼睛里迅速盛满泪水,但是她不敢大哭,她害怕她哭出声就永远见不到爸爸妈妈了,于是她肩膀一抽一抽的尽力压抑哭声。
陈松看着她泪水顺着脸颊不同的流淌,想着江清浅和林森梵心急如焚的样子,他愉悦极了。
心情好的打算叫碗适合小孩吃的粥给一一,可不能饿着她,她是牵动江清浅和林森梵的线,就像木偶戏一样。
笑眯眯地跟坐在床上不敢动的一一说:“不能发出声哦,不然我就带你去爸爸妈妈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过一会儿陈松吃饱喝足,敲门声响起,大喊一声放门口,听着门外的动静,直到脚步声消失,他才起身打开老旧的房门拎起放在地上的粥。
打开盖子,陈松放到一一面前,“吃饭。不吃也见不到爸爸妈妈。”
一一听到他这么说,自己拿去勺子一口一口地吃掉面前的粥。
江清浅录完笔录后,医生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就让她离开了,集团的事现在主要由徐水华盯着,副总执行,倒没什么大事。
江清浅回到香楠壹号,拿着一一的鞋子直奔女儿房间,看着满床的小兔子,悲从中来,抱着一只小兔子捂住胸口,已经一天了。
徐水华林善臻没回月鹭湾,跟着林森梵二人回到了香楠壹号,警方也派调查组驻扎进了香楠壹号。
徐水华让淑姨赶紧做了一份鱼粥,又推推林森梵,让他给江清浅送过去,这么长时间没吃饭了。
林森梵端着粥走上二楼,敲了敲门没人应,他直接推门进去了。
江清浅抱着一一的小兔子蜷缩在床上,脸上全是泪,已经睡着了。
林森梵把粥放下,给她盖了条毯子,坐在一旁的地上,又开始复盘。
从下午到现在他接了很多个电话,王文翰也给他发了一份详细的整理文件,这些信息他同步给了警方,当然他们不是普通人,在保证坚决配合警方的情况下,警方的信息也是共享给了他们。
根据目前的信息,最大的嫌疑人是陈松。
江清浅做着噩梦,她梦到一一对她喊:【妈妈救我!】
一会儿又是林森梵对她说:【江清浅,这是你的报应。反正江一灿本来也不该出生,让一切回到原有的轨道也好。】
一会儿又是林森梵酗酒发疯的时候。
……
被噩梦惊醒,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看见林森梵坐在地上。
林森梵听见动静睁开眼,转头看向江清浅,话还没说出口。
窗外已是深蓝色的幕布,挂了几颗零星的光电。也许是夜晚容易放大人的脆弱,也许是她还沉浸在梦中,总之,她不想管理智和逻辑。
江清浅看着一一的鞋子,一颗心支离破碎,抬眼望着林森梵,泪眼迷糊,“你不是说过你不动一一吗?你要报复,冲我来就好,为什么要动一一。”
她有些自嘲的想,这么多年,她不是早就看透了林森梵这个人的嘴脸吗?竟然还对他升起过不切实际的希望,真是可笑。
林森梵看着江清浅绝望的模样,一向波澜不惊的眼里泛起涟漪,他看着她已经快要被击垮,此刻透露出的全是脆弱,他心不可抑制的有些慌乱,很想解释说不是他,但确实是因为他引起的。
江清浅在林森梵的沉默中愈发绝望,不知道他究竟想要怎么样,闭了闭眼,两行清泪滑落。
“你放过一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