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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的情况:“宁洛那天下手很狠,周翰好几根骨头都断了,急救做手术后养了几个小时,这才能说话了。”

“没死就好。”

如果死了,不仅后续的各种纠纷极为麻烦,周翰会来对她下手的真相也难以挖掘。

沈宴接过叫秘书准备好的伞,偏向毓漾,将太阳的照射遮得严严实实。

如今不是夏天,但他知道毓漾对于防晒有多看重。

比起宁洛,沈宴跟毓漾之前有替身的关系在,单独相处时间要多得多,他也比宁洛要细心得多。

对于毓漾的各种习惯,他不需要刻意也能记得住。更何况他在后期时常分不清毓漾和毓阑阑。

现在想想,这哪里是分不清,他不敢分清。是他这些年太多的沉没成本,内心的怯懦与侥幸,让他明明已经对毓漾越来越在意,还不肯承认早就不把她当替身了。

毓漾接过伞柄:“我自己来就好。”

于是他连给毓漾打伞都不会被接受了。

医院人多,毓漾快步走进住院部,电梯开的瞬间,她感受到一道刺目的视线。

和周翰喝醉时给她的感觉可有得一拼。

循着目光看去,她对着那双口罩之上与她相似的眼睛,无声地喊了句:“毓阑阑。”

电梯很拥挤,沈宴双手看似无意地挡着毓漾,护着她不会被别人冲撞。

他全部心神都放在毓漾身上,根本没注意到毓阑阑也这么巧出现在电梯里。

毓阑阑简直目眦欲裂。

在沈宴没有听她解释一句就跟她解约时,她就清楚沈宴是跟她决裂了。

她下意识想要如以往一样亲密地喊“阿宴”,可亲眼见到沈宴护着毓漾比对她最好的时候还要用心,还是感到一阵眩晕,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沈宴照顾她的时候,哪一次她不是要悉心回应。

毓漾凭什么那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谁为她低头抖不值得她屈尊降贵。

凭什么!!

毓阑阑几乎都想不起来以前那个怯懦的毓漾长什么样了,明明是同一张脸,却仿佛脱胎换骨。

“滴。”电梯很快到了周翰病房的楼层,三人一起走出。

到了相对安静的环境,毓阑阑朝毓漾伸出手:“好巧啊,漾漾。”

毓漾双手插进外套口袋里:“你消息挺灵通的。”

沈宴这才将注意力分到了毓阑阑身上,打量两秒,微微皱眉:“你怎么会到这来?”

她人设彻底破灭,接连被两人下了面子,再装也没有意义,收起了笑容:“我认识周翰的母亲,来看望一下他。”

“周翰亲人一个没到,你来的是最早的。”毓漾有意套她的话。

沈宴的秘书在这里守了整夜,周翰的亲人没有一个到场,需要家属签字的部分都是警察代劳的。据说医生联系到周翰的母亲,希望她能过来医院一趟,被果断拒绝了。

这种情况下,最先来的竟然是跟周翰家里人“认识”的毓阑阑。

毓阑阑看上去并不慌乱:“周翰母亲在外地忙工作,知道我在这里,就托我过来探病。”

“你知道他为什么受伤吗?”

毓阑阑谨慎摇头:“不知道。你也在这里,难道跟你有关系?”

她离毓漾靠近了一步,就这么一点距离,沈宴竟然直接往前一步,神色淡淡地隔开了她和毓漾。

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她还能对毓漾做什么不成?!

她心里一阵火气,在毓漾一句“看看新闻”后,转变为下意识的恐惧。

上次“看看新闻”,看的是她陷害毓漾的事情曝光,她所有美好的生活变为幻梦。

那这次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