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你也不恨我吗?”
路星川瞪大双眼看着她,半晌才发出声音:“你……你说什么?”
施南笙依旧看着别处,语气平平地说:“在我妈被路秋城打进医院的第二天,我趁着夜深人静回家收拾行李,一进客厅就看到了路秋城,他坐在沙发上守株待兔,面前的茶几上搁着一把菜刀,只要我敢跑,他一定会立刻拿起那把菜刀丢向我,我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险。他把我叫到跟前,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问我我妈在哪儿,我当然不会告诉他,不管他问我什么我都一声不吭。我的沉默激怒了他,他把我压在沙发上,试图強-暴我,这是一个男人侮-辱一个女人最直接有效的手段。我激烈地反抗,换来一顿暴打,于是我改变策略,先是假意顺从,然后在他即将得逞、防备最弱的时候,我抓住那把菜刀,朝他一通乱砍。滚烫的鲜血喷了我一脸,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像个嗜血的屠夫,陷入了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看见路秋城倒在地上,浑身是血,抽搐不止,我麻木地看着他,直到他一动不动。我把尸体拖进卫生间,砍掉他的脑袋和四肢,先用保鲜膜和塑料袋层层包裹,再装进行李箱里,这样血水就不会流出来。做完这些,我洗了个澡,然后打给梅姐,告诉她我杀了路秋城,求她帮我善后。梅姐的老公是个出租车司机,她开着出租车来到我家,我们把装着尸块的两个行李箱搬到车上,开车去到荒郊野外,一个行李箱埋在了山上,另一个行李箱丢进了河里。”
说到这儿,施南笙终于偏头看向路星川,重复方才的提问:“我是你的杀父仇人,我让你变成了孤儿,即使这样,你也不恨我吗?”
“你撒谎,”路星川心乱如麻,嗓音艰涩,“我不信……”
“你可以去问梅姐。”施南笙的唇边浮起一抹浅笑,像是在嘲弄他,“我也可以把当年埋尸的地点告诉你,你可以去挖挖看,说不定还能挖到半副尸骨。”
路星川静了一会儿,忽地低声说:“如果当时你打给我,我也可以帮你毁尸灭迹。”
施南笙无语良久,才万般无奈地说了一句:“路星川,你真是疯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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