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中的便签纸递过去:“她把我的微信拉黑了,她所有的东西也都没了,只留下了这张字条和一沓钱。”
路星川看着纸上那三个字,的确是施南笙的字迹。
他快步返回房间,从沙发上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给施南笙打视频电话,屏幕上旋即弹出一个白色方框:对方没有加你为朋友,不能视频通话。
言安久觑着他的脸色,问:“你是不是也被拉黑了?”
路星川恍若未闻,在聊天列表里找到“小北2号”,打过去,得到了同样的结果。
路星川陷入了巨大的恐慌,慌得双手发抖。
难道他又一次被施南笙抛弃了吗?
不,不会的,她不可能对他这么残忍。
她不是想钓周正午吗?
她的目的还没达到,没道理半途而废。
对了,周正午!
路星川打给周正午,接通后,他直截了当地问:“施南笙去找你了吗?”
“没有啊,”周正午说,“她去南城以后我跟她就没联系过了,怎么了?”
路星川直接挂了电话,他又想到一个人,但他没那个人的联系方式。
路星川拔腿就往外走,言安久问他去哪儿,可他就跟没听见似的,言安久跟着他出了房间,停在走廊上,看着他越走越远。
路星川直奔前阵子去过的那家医院,用手机搜索到陆原所在的科室,找过去,陆原已经下班了,但他向值班护士要到了陆原的手机号。
他立即打过去,那边很快接了,他说:“我是路星川。”
“有什么事吗?”陆原语气平平,毫不意外。
“施南笙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
“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不知道。”
“……你知道她住哪儿吗?”
“张家斗11号。”
半个多小时后,出租车停在巷口,路星川下了车,走进蜿蜒的小巷,找到了张家斗11号。
坐在门口乘凉的婆婆问他:“你找谁?”
路星川说:“我找尹玉琢。”
婆婆边摇扇子边说:“她搬走了。”
路星川的心猛地一沉:“……什么时候搬走的?”
婆婆说:“昨天。”
路星川又问:“你知道她搬去哪儿了吗?”
婆婆说:“好像是搬回老家了。”
路星川没有进去,转身离开。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酒店,从2046门口经过,言安久透过敞开的房门看到他,急忙跑出来问:“小川哥,你找到笙笙姐了吗?”
路星川摇了摇头,嗓音沙哑:“她不会回来了。”
言安久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但她接受不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呢?
她满腹疑问,却一个字也问不出来,就算她问了,路星川也给不了她任何答案。她走到路星川身边,把2049的房卡递给他,默默地返回了房间。
路星川进了房间,颓唐地坐在床尾,脑海中千头万绪,却什么也抓不住。
忽然间,他看到了电视旁边的毛绒玩偶,是一只陌生的棕色土拨鼠,他猛地站起来,拿起玩偶,随即看到了压在下面的便签纸,纸上写着几行小字——
乖乖地等我回来。
别找我,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
路星川稍稍得到一丝安慰。
虽然她没说为什么要走,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但至少她说她会回来,让他有了一点念想。
他坐回床上,把玩偶抱进怀里,土拨鼠受到挤压后陡然发出声音:
“WhenChekhovsaw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