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新发型边赞不绝口:“好漂亮的发色,既甜美又酷飒,很女团风,超级适合你。”
施南笙说了声“谢谢”,和她并肩往前走。
姜雪海说:“女孩子突然改头换面,通常意味着情感、工作或者生活发生了变化,你属于哪一种?”
施南笙说:“我换工作了。”
姜雪海笑着说:“那恭喜你呀。”
她没细问,因为她和施南笙并不熟。虽然在一个屋檐下住了快三个月,但她们作息不同,很少能碰面,偶尔碰到也只是打声招呼,也就是个点头之交,与陌生人无异。
“我老家是鹿城的,”姜雪海试图了解她,“你呢?”
“我是苏城的。”
“你来北城多久了?”
“三个月。”
“那我比你久得多,我是在北城读的大学,毕业后就留在这里工作了。”
“嗯。”
“你应该刚毕业没多久吧?”
“嗯。”
“……”姜雪海不知道还能聊什么了,憋了半晌才想到
一个稍显冒昧的问题,“你有男朋友吗?”
“有。”
“那怎么从没见他来找过你?”
“他住得远。”
“在北城,情侣不住在一个区就等于异地恋,”姜雪海流露出些许同情,“异地恋是很难有好结果的。”
施南笙一笑置之,并未多言。
回到家,姜雪海说还有工作要处理,让施南笙先用卫生间。
等施南笙洗完澡出来,姜雪海的男朋友谭勖和住在次卧的陈岭也回来了,两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外卖。
施南笙把他们当空气,连声招呼也不打,径自回房——她的房间紧邻主卧,是用书房改成的卧室,面积很小,唯一的优点是连着个小阳台,采光很好,晾衣服也方便。
施南笙把手洗的內衣晾好,又拎着两袋水果去了厨房,清洗干净,端着果蔬篮回房间的时候,她敲响了主卧的房门。
姜雪海打开门,一见是她,不免惊讶:“有什么事吗?”
施南笙从篮子里挑了一颗水蜜桃递过去:“给你。”
姜雪海受宠若惊,急忙伸手接住,连声道谢,不等她回赠点什么,施南笙就带上门走了。
等施南笙回了房间,谭勖和陈岭窃窃私语。
“施南笙长得是真好看,颜值和身材俱佳,”陈岭说,“十分满分的话,我能给她打九分。”
“那一分扣在哪里?”谭勖饶有兴趣地问。
“你不觉得她身上风尘味很重吗?”陈岭小声反问。
“像她这种明艳型的美女,多多少少都沾点风尘,这很正常。”谭勖压低嗓音,“这种女的在床上肯定特带劲。”
“我靠,你要聊这个我可就不困了。”陈岭面露红光,“刚才她穿着睡衣从客厅经过,我就礼貌性地硬了一下。哥们儿实在太久没开荤了,我真想……”
主卧的房门忽地开了,谭勖“嘘”了一声,打断了陈岭的口嗨。
……
施南笙等到室友们都去上班了才起床。
进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顶着一头粉毛的自己,她感到既陌生又后悔,这个发色过于明媚了,一点都不适合她——“冲动是魔鬼”这五个字,她真该刻烟吸肺,铭记于心。
事已至此,悔之晚矣,只能慢慢接受。
洗漱完,化个淡妆,刚换好衣服,就接到周正午的电话,说他在小区门口等她,送她去公司办入职。
挂了电话,施南笙就拎上一只编织托特包出门了。
周正午见到施南笙,几乎不敢认:“你怎么……突然换发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