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条极为修身的水绿色旗袍裙,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纤腰和玲珑有致的线条,袅袅婷婷,丰姿绰约。行止间,垂至脚踝的裙摆随风轻舞,宛如一只蹁跹的蝴蝶。
谢植看了眼后视镜,见后座那俩人都像是被迷住了,一时没敢作声,直到施南笙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开口:“现在去哪儿?”
周正午说:“去周翛然家。”
车开出去一段,路星川忽问:“这位施小姐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周正午乜他一眼:“你刚才听了半天还没听明白?”
路星川说:“就是没听明白才问你。”
周正午无奈一笑:“也是,你除了拍戏就是宅在家里,从不出入任何声色场所,还是个未经污染的纯情Boy,听不明白也正常。”
顿了顿,周正午实话实说:“她是那家酒
店的SPA技师,说通俗点就是给人做按摩的,是那种没有特殊服务的纯绿色按摩,要不然她也不会把人打进医院了。那家酒店按摩房里的床头灯是大理石灯罩,是能砸死人的,她也是真敢下手。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让她敢这么肆意妄为。”
路星川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施南笙无缘无故地抛弃他,把他推进了万丈深渊,他恨她,但他从来没有一分一秒希望她过得不好。
他由衷地希望施南笙也能像他一样,遇到一个逆转人生的契机,只有她过得好,他才能心安理得地怨她恨她,而不是像此时此刻这样,怨也怨得没底气,恨也恨得不痛快。
她怎么会把生活过成这样?这些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周正午碰了碰路星川的胳膊:“这件事我就跟你一个人说了,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啊。按摩这个职业被污名化得太严重,我不想施南笙被人说三道四,我自己脸上也无光。”
路星川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周正午又跟谢植强调了一遍,谢植腾出手做了个给嘴巴上拉链的动作:“周少请放心,我嘴严着呢。”
到了周翛然家,周正午直截了当地道明来意,却被周翛然断然拒绝:“不行不行,她性子太野,我Hold不住,而且她长得太漂亮了,她跟安久站一块儿,别人都分不清谁是艺人谁是助理,这哪儿行啊,你还是让她另谋高就吧。”
“姐,我在公司但凡有点实权也不会来求你,”周正午死缠烂打,“看在昨晚我帮你收拾了烂摊子的份上,你就帮我一回吧。”
“烂摊子还不是你的小情人搞出来的。”
“可她也是为了维护你的艺人啊。”
“……”周翛然噎了一下,“那倒是。”
“那个女孩叫什么来着?安……安久是吧?”周正午乘胜追击,“她性子太软了,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吱声,她就需要一个能为她撑腰的人,你说是不是?”
周翛然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思虑再三,严肃地问:“你实话告诉我,这个施南笙到底是干嘛的?”
周正午闪烁其词:“她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可怜女孩。”
周翛然撇了撇嘴:“她怎么无依无靠了,这不是有你呢吗?”
周正午心虚地笑笑:“我这不是想挟恩图报嘛。”
“你这回该不会动了真心吧?”周翛然打趣他。
“真心?”周正午干笑两声,“我的真心早就喂狗了。”
“你最好是。”周翛然说,“她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所以你是答应了?”周正午激动地抱住她,“姐,你是我亲姐!”
从周翛然家出来,周正午立刻打给施南笙,兴冲冲地说:“我帮你找好工作了,就是给昨晚在派对上被骚扰的那个女孩当助理,月薪两万五,包吃不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