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买菜来不及，你就将就着先吃着泡面。等我明天出去买了菜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裴行之不为所动，只重复自己刚刚的话：“我说，签了它。”

秦颂站定在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说，吃饭。”

裴行之皱眉：“秦颂，这个婚是你吵着闹着要离的，我现在如你所愿把离婚协议书递到你面前你又不肯签，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颂的声音忽然小了下去，却不影响她语气坚定；“我没想干什么，我就是突然醒悟了。我不想和你离婚，也不想打掉孩子，我愿意好好改过，好好和你在一起。”

这话，秦颂下去的时候已经说过了，可裴行之当时没信。当然，他现在也没相信。

他紧盯着秦颂的脸，目光阴沉，带着审视，似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破绽。

然而，没有。

秦颂眼神真诚，表情无辜，和之前尖酸刻薄的样子完全不同。

都说一个人的人品从面相上就能看出些端倪，秦颂长得不差，但面相不好。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裴行之的错觉，他感觉秦颂的面相稍稍变了。

变得柔和，清澈。

这是以前的秦颂从来没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