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高门大院的毓王府一处秘密的书房内仍然烛光摇曳,毓王和幕僚吏部尚书方流芳、兵部尚书佛平、国舅爷李基抢在泽亲王入京之前,再碰头一次透彻的研究一下泽亲王的势力,分析泽亲王有否被留在京中的可能。
方流芳是老狐狸,他精心辅佐毓王多年,对朝中形势了如指掌,正说到:“泽亲王和翼王这些年拧成了一股绳,不过在朝中依然根基太浅。”
“翼王前些年查了几个省的贪污,砍了上千颗脑袋,免不了得罪了不少人,只是升迁上了一些实干派的新贵,比如埋头实干的李勉思等人,也仅是有一些手腕,这些在我们面前,不值得一提,泽亲王的实力还是在军方,朝中的事还要指着翼王,太弱了。”
兵部尚书佛平接口道:“毕竟北疆军常年征战,经验丰富,但是十二三万人和毓王殿下也旗鼓相当,连造反都造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朝臣,比如方流芳、佛平,全是酱油党,出场几次,全是打酱油的,不用记他们的人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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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天生命好,天天有人宠着惯着,撒娇耍赖也是天经地义。
有些人生来在夹缝中成长,自小就要学会看人脸色隐藏心事。
愿多些随意任性的肩膀可以依靠,不当步步惊心的人。
第110章纷纷造势
毓王一直在暗暗争取各路力量,在父皇面前稳当的像山,在父皇看不见的地方上蹿下跳的像鬼,对他来说,生命在于争斗,折腾就是休息:“老凌河王在朝中已经致仕了,他大儿子凌川对朝政多有发言权,我这些年不断示好,他表面热络,可内里还是温的,看来凌家是要把中立这条路走下去了?”
方流芳知道毓王不是担心凌川中立,他是意有所指的在说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凌安之:“这次泽亲王守住了北疆,使番俄几年内无再战之力,其实冲锋陷阵的多是安西军的凌安之,并肩作战了近一年,我担心会不会暗通款曲?”
佛平不以为意:“凌安之才二十多岁,确实会打些仗,就算是暗中支持泽亲王又如何?他远在西北,只要不让他进京,谅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毓王没见过凌安之,但是多年来在捷报上如雷贯耳,捷报比京城的雨来的都勤;他也知道佛平是兵部尚书,可惜这么多年都没让西域和北疆安稳消停下来,凌安之的捷报每次均是对他打脸。
比如佛平刚预测平定回纥需要数年,结果下个月奏报就是回纥已平,于是左边脸挨了一下;为了找回面子再说番俄难以战胜,接着北疆无再战之力的军报就又来了,于是右边脸再挨一下。就是这么巧合,左右左右,绝不跑偏。
许康乾不想听佛平欲盖弥彰,遂说道:“凌家军一向中立,就算是和翼王有些金钱上的勾当,也不过是各取所需。我前一阵子探过凌安之和凌河王,问题不大。”
方流芳用手指点着桌子:“他们怎么说?”
毓王正色,据实回答:“凌河王称永保中立,效忠河山。凌安之更干脆,直言相告,说全家深受皇恩,封侯拜相,位极人臣,还有何求?老凌家满门忠烈、百年名声他一日不曾忘过,安西军八万将士效忠于大楚江山。”
方流芳两掌交叉,双目如炬:“这个西北侯在西北呆的倒是舒服,不过这样也算他聪明。”
佛平对凌家倒不太担心,凌家百年中立,从未站过队,毓王前一阵子也不过是试探而已,“泽亲王对我们如果说还有什么优势的话,可能就是有钱,北方首富的余家不可小觑,这些年就已经全力支持了泽亲王。”
毓王面容阴森:“余家是大楚的商人,自称为义商,当然要支持大楚的江山,我们也要给他们表现的机会才行。”
在座的几个人相识会心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