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仿佛开满了血红色的不祥之花,一眼望不到边际,半晌无言,感觉杀孽太重;凌安之吩咐三军将士莫嫌辛苦,打扫战场,就地挖深坑将尸体燃烧掩埋。
处理完战场上的事之后天已经黄昏快要黑了,凌安之吩咐众将士不要在危险之处休息,夤夜赶路退出远离过境的是非之地,之后修整后快马行军回归驻地。
许是看出了许康轶心中所想,在踏雪回去的时候,凌安之在路上向许康轶条分缕析的解释:“降者不杀本是规矩,不过突厥战斗力极强,不讲诚信。这些年反反复复,纳了几次降书就又反了几次,他们内部一盘散沙之时自然不必忧虑,但是一旦聚齐,假以时日必为边境大患。”
“而今日斩杀了阿史那清,群龙无首,自然又是一盘散沙,余众自然散了,其实算起来是少杀了其余几万人。”
许康轶心中一凛,在马背上一下坐直了,觉的自己刚才虽然没说话,但是不是无意中脸上置喙的太多?惹得凌安之谨小慎微的来赔小心。
他面上有些发红的点头道:“大帅不必和我解释,两军阵前,军命尚且有所不受,何况我还是一个不懂打仗的亲王?坐享太平本就无意置喙将军,刚才不过看两万余人血流成河有些妇人之仁罢了;两军阵前拼的就是你死我活,要是突厥今日能围了你我,我们只会死的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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