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上又捏了一把,疼的凌安之咬着牙团成了一只穿山甲:“不休息好了以后左臂无法用力,肌肉也没有完全恢复,你以后怎么办?再说也不是完全躺着,就是穿点轻便衣服别轻易使劲就行了。”
凌安之好不容易才缓过这口气,气得皱着鼻子咬牙道:“你敢趁我浑身脱力的时候欺负本帅?!”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花折见好就收,毕竟躺着的这位要捏死他的力气攒一攒还是有的:“我是为了你好,再说也是余情交代的,你别动了,我给你周身按一下,要不你明天浑身酸痛想起也起不来了。”
凌安之确实乏了,他闭上眼睛,任由花折先轻后重的把他浑身捏了两遍,期间半梦半醒间好像是药送了进来。花折不亏是翼王都离不开的人,一手搂他的肩膀,轻轻的一碗药就送了进去,他连眼睛都不用睁。
花折折腾完许康轶和凌安之,天已经黑透了,他本想直接去许康轶的房内,但是估计许康轶还没醒,就揉了揉眉心回到了自己房间,摆手让左右出了去,也没掌灯,抹黑开始对着桌子上的花盆发呆。
三四年的时间过去了,甘州解瘟石之毒的药研制的基本没有进展;番俄的藏书阁古今医书数十万册,除了提到一些语焉不详的天降神石之外,没有任何收获;夏吾的皇宫已经翻过了;这次凌安之带回来的西域各部落医师也没有什么线索。
——这几年来殚精竭虑夙兴夜寐,除了知道什么不行之外,基本是在原地踏步。
他佝偻着腰,任由自己烂泥一样伏在桌子上,像是有一排小钉子,挨个往他的心上扎;又好像肺里误吸入了刀片,呼吸之间仿佛动辄见血。
花折鬼使神差的摸索着打开了衣柜,抱出一个朴素的盒子,打开盒子,里边是一件有些发黄了的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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