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3 / 5)

余情听他意有所指,知道花折是七窍玲珑心,身边的事难逃他眼目,也不解释:“这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怎么顺其自然?”

花折眼里流光一闪:“凡事没做之前全想的十样全八样美的、要一个必胜的结果的话,就什么也不用做了,要我看花堪折时直须折嘛,想那么多做什么。”

余情神识恍惚,心道这怎么花堪折时直须折?人家不是花,是参天的大树。

两个人正要再探讨一下医书,突然代雪渊在门外急匆匆的敲门喊道:“少爷,少爷,刚才泽亲王府的亲兵来传信说,翼王殿下刚刚到了,现在在会客厅。”

“翼王来了?”花折对这消息猝不及防,忽地就站了起来搓着手往外就走,又惊又喜的抱怨道:“不是要等到过年吗?怎么来的这么早,来之前也不说一声,这么冷的天,我们往南去接一下也是好的。”

“…”余情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当时说凌安之来了北疆支援,她一下子站了起来,以安西提督故交的身份要去迎接。

等到花折和余情到了会客厅,见翼王殿下坐在泽亲王身侧花梨木太师椅上,紫色鎏金大氅下是靛青色广袖,整个人雍容华贵,被众将领簇拥在中间,正在寒暄。

花折在会客厅门口止住身形,正好许康轶抬头透过水晶镜看到了他,花折冲他露齿一笑点了点头,旋即和余情找了个距离近点的地方坐下。

只喝了几道热茶,翼王可能歇过来一些,示意泽亲王屏退左右,顷刻间会客厅里只剩下兄弟二人和凌家将军。

花折站起来告退道:“翼王殿下来了,我回去安排一下吃穿用度,再下几服药调理一下。”

余情冲小哥哥吐吐舌头眨眼嬉笑了一下,跟在花折身后也要出去,却被许康轶喊住了,“情儿,你留下。”

转瞬间人就走光了,许康轶直接说出这次急匆匆放下手头上的事,提前来北疆的原因:“我这次提前来到北疆,是因为毓王查走私的事,这次排查的目标是西北,我担心别人来安排不好,反倒误事。”

凌安之心下一沉,走私本身就是玩火,毓王在战事这么吃紧、主帅不在安西的时候查什么走私?看来就是为了查他。

全国各地但凡驻军,军费都要自筹,能合法筹到军费的有几人?剩下的还不是暗度陈仓。水至清则无鱼,以前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要怎样?西北是国家军事重心,天高皇帝远的自力更生好多年了,这次是要顺着他扯出翼王吗?

翼王亲自前来,看来兹事体大。

果然,许康轶放下茶盏,直接问凌安之:“安西军费的账目,多年来所备如何?”

凌霄倒是不担心,侧着头想了一想,考虑周全之后接话道:“应该无大碍,我每个月都要与宇文庭将军亲自核账一次——宇文庭家中世代经商,做账滴水不漏。”

“翼王殿下赞助的军费都走青海,报有军产入账,每个月按天规律的汇入,每一笔全有来源;我和宇文庭还向少帅报一遍,不会有胡乱入账,来源不明的。”

泽亲王闻言长出了一口气,毓王可能猜到许康轶这些年走私借了安西军的地盘,安西军又连年征战有钱打仗,老二不敢直接来查泽王和翼王,查一下凌安之不愁露不出蛛丝马迹。

只要查到了钱来源不明,自然就顺藤摸瓜到他们兄弟,再查到了源源不断的军械大炮,直接扣一个造反的帽子,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果然轻易不出手,出手就扣了个天皇老子也救不了的帽子。

许康轶和凌安之同时抬头,许康轶目光灼灼的再问凌安之:“那青海的帐如何,做的平吗?”

凌安之和凌霄面面相觑,无言以对,青海是凌安之安西提督的统帅区域,主将安重满将军是个摆设,真正管事的是堂姐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