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御林军们,这些破衣烂衫的兄弟全目有祈求之意的看着他,不再像刚才那样毅然决然的要赴死。
他知道大势已去,看着凌安之苦极反笑道:“凌安之,几年前你来京城封镇国公,在朝堂上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当时先帝问话,吓得你朝板掉在了地上,看来当时是藏拙了?”
当年的凌安之卑躬屈膝,如此身材高俊的人,在朝堂站着都不敢站直,装出一副粗鄙武夫的样子,惹了不少笑话;和今日这个威仪非凡、大气理智的凌帅比起来,简直是天地云泥的差别,前后判若两人。
这三寸不烂之舌,当个武官真是屈才了。
凌安之吩咐手下将木头被褥热油等全浸湿后收拾下去,别不小心再走了水,别有深意的冲宇文载光一笑:“宇文载光,我在翼王面前,从来不用藏拙,翼王的胸襟,等你有机会当上了一方的父母官,再慢慢品味吧。”
凌安之还有别的事情急着要做,将处理这里的事情交给了宇文庭和周青伦,吩咐小心俘虏生事的同时善待俘虏,就下了战马,带着裴星元等人便向后宫而去。
裴星元抬头大口喝了不少水——他前一阵子受伤失血不少,昨天攻城的时候也被刀子刮伤,失血太多导致渴的厉害。之后用手肘轻碰了碰凌安之的肩膀,由衷说道:“安之,您刚才一番高论,也打动我的肺腑,你年纪不大,却有这般眼光和才华,为兄佩服。”
凌安之丝毫不以为意,将刚才在干柴堆上扯下的一根草棍从嘴里吐了出来,抢过他的水壶喝了一口:
“算了吧,宇文载光这一把火要是点起来,一个是宇文庭看着弟弟活活烧死,心里肯定过不去;再一个二阴毒被逼退位之后一万多人跟着殉葬,这不表示许康乾是有道的明君吗?这样的话翼王的脸面往哪搁?登基之后得面对多少流言蜚语?”
裴星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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