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总督,本来武司将军和两千将士穿的是社稷军土黄绿色相间的衣服去偷粮,这么多天也没什么事,可谁知道今天社稷军全军的衣服全换了,变成了黑色印着绿树叶子的军服,太明显了,现在已经中计被围了。”
传令官看到武慈眼睛如同黑洞,乘着担忧恐惧,咽了一口吐沫继续说道:“围住武司将军的人是北疆的楚玉丰。”
“楚玉丰?!”武司半年前当着楚玉丰的面将他的外甥郝英当场腰斩,楚玉丰差点没被气疯,后来连续数日,将写着“武司千刀万剐”的布条子拴在箭头上射进了他们的阵中来,想要报仇的决心就挂在箭尖上。
而今楚玉丰以逸待劳且有埋伏,岂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武司已经一头撞了进去,简直是命悬一线,危在旦夕。
武慈急了:“点两万骑兵,速速随我去救武司!”
他也不继续议事了,吩咐手下将领看好营盘,像是被炸了的黑硫药崩出了军营似的,飞一样带着骑兵疾驰而去救援武司。
清晨时分,天还未亮,武司带着这一队如假包换的西南军轻车熟路,像往常一样去摸哨偷粮。
貌似裴星元和楚玉丰等人对此问题也没什么办法,加上和前线的炮火连天比起来,这点小打小闹只是给社稷军添堵。战线太长,社稷军也实在不可能前线每个据点全是铁打的,武司此种事情做了多次,不过觉得今天稍微有些不对劲。
可能由于骤雨初歇,社稷军全还在休息,一路上几股盘查的哨兵全是睡眼惺忪,问的问题和以往没什么区别。
一直快到了粮仓,天也快亮了,武司用李鬼假冒李逵已经习惯了,招手让手下速速安排黑硫药,炸开小粮仓,到时候相机而动,有机会偷就偷,没机会偷就烧。
此时,却见到黎明的曦光中来了不少人马,不过武司也不紧张,偷偷传令下去准备撤退,有社稷军的军服当做护身符,实在不行的时候跑都方便很多。
这些人马形成了一个合围,借着黎明的第一道光亮越走越近,骤雨初歇,天上挂起了一条绚丽的彩虹,武司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来的是货真价实的社稷军,要命的是军服已经全部换了,身上黑色军服印着青葱的绿叶子,和旧种土黄绿色相间保护色的军服已经截然不同。
武司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墨汁里还没有沉下去的绿色青蛙,他眼珠滚动,想着怎样才能突围而出——
却见到这包围的将士中为首一员大将,身穿玄甲黑色战袍,手握钩镰枪冲他笑得像是故人久别重逢:“武司将军,好久没离的这么近了,我对你甚是思念,最近别来无恙啊?”
武司当即感觉到了腋下和后脖颈上的冷汗一溜子一溜子往下淌:“楚…楚玉丰?”
楚玉丰看到此人何止是牙根痒痒?当日自己的外甥郝英在此人手中惨被腰斩,他此后无一夜能够安枕,盼星星盼月亮终于这个人进了他的彀中:“武司,今时今日,我和你做一个了断,不是你,便是我!”
武慈率领的骑兵援军踏着大雨后的泥泞,刚刚冲到了阵前,周青伦和勒朵颜就已经在这里等了他快一个时辰了,见面也不寒暄,五马长/枪的直接开战,用夏吾骑兵和武慈对上面了,喊杀震天,打成了一锅粥。
武慈担忧弟弟,心中急切,他从阵前退到了后阵,亲自压阵在后阵指挥,冷静下来仔细琢磨战场,看哪里能找个缝子,好能冲过去救弟弟武司。
左翼宋执派出来的小胖子传令兵终于在中军找到了他:“总督,不好了,左翼宋执将军刚行军了一个时辰,就在半路碰上了社稷军相昀的部队,两边已经交上手了,相昀他们早有准备,炮火箭雨倾泻而下,宋执将军…宋执将军可能扛不住了。”
武慈晃了一晃,吁了一口气,咬着牙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