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早晨,翼王许康轶带侍卫和亲兵去探哨河北敌军城防,大帅如果不陪同,便由宇文将军陪我去吧。”
“…”
所以就有了许康轶和凌安之在河北边界晃了一圈的事。
这回终于不用凌安之引诱和许康乾催战了,没过三天,等到许康轶再次打马到了两军阵前,萧承布抵抗不住诱惑出来了——
要知道,翼王举起反帜以来,还没有大楚的军官在前线看到过他,这如果要是一炮一箭杀死了轻车简从的翼王,比杀死凌安之的功劳还大。
何况凌安之驰骋沙场多年,被玩死并不容易,可许康轶一个半瞎眼的皇子,这么多年也是除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出战过几次,被玩死貌似容易多了。
够躺在功劳簿上吃一辈子的大功。
第251章人狠话不多
属下一脸兴奋的带着风冲进来,像是猎狗看到了猎物似的:“萧将军,许康轶好像是又出来了?”
萧承布眉目微动,许康轶是社稷军的道义根基,眼睛又不好,正常根本就不会出现在阵前:“是不是找长得像戴着水晶镜的军中之人假冒的?”
属下摸了摸脑袋,明显狠了狠心:“萧将军,不只是因为长得像,那个人皮肤白净,军中的弟兄个个风吹日晒,皮肤全黑;关键是气场太强了,凌安之陪在他身边当保镖,也无法少看一眼那个人的存在。”
长相能骗人,可气场是不能骗人的:“确有此事?我去阵前看一眼。”
待萧承布在两军阵前一见,长眉凤眼,身材高挑,貌若松竹,冷若冰山,左手边是裴星元,右手边是凌安之,不是许康轶是谁!
许康轶也看到了萧承布,当即打马向前走了十余步,两个人距离更近了。
萧承布看到许康轶便冷笑:“翼王殿下,你我上次相见,还是在京城共同扫荡金国余孽,而今你却为何做愧对皇族脸面的谋逆之事?”
许康轶声音不大不小,他嗓音又圆润,正好让两军阵前听得清清楚楚,只听他不慌不忙说道:“萧承布,当时在京城的时候,你是答应过我帮助泽亲王起兵夺嫡的,你忘了在佛前香下许下的誓言不成?你这些天避而不战,是由于言而无信,不好意思出战吗?”
闻听此言,河北军中不少将士脸色都变了,耳朵当场就支棱了老高。
萧承布当即气得面皮紫红、张口结舌骂道:“许康轶,你太不要脸了!我一向敬你品质高洁,却不想能信口雌黄至此,和我过几招再走!”
许康轶微微在马上点了点头,悄悄用好似萧承布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不过无论如何,谢谢萧将军容许我日前观看城防,如果愿意,你我随时可共商大事。”
——虽说声音不高,可背后全是武将,耳朵和狗耳朵也差不多,哪有听不见的道理?
人狠话不多的许康轶也不多说,转身打马离开了。
妖风四起,许康轶太缺德了,从京城和河北刮过来的东北风,与山西吹过去的西南风在河北上空交汇在了一起,形成了交锋的对流云层,之后下起了暧昧缠绵的细雨。
萧承布最近是食不甘味、寝不能寐,四处俱是谣言,他百口莫辩,越描越黑。
他之所以不出战,一个是河北城防坚固,朝廷雄狮在道义上与西北社稷军叛军不同,叛军人人可以诛之,到了夏天太平盛世,四处渔樵耕种,百姓人人厌战,只要他和武慈南北呼应的好,打一个大胜仗,收复了山西或者河南,许康轶等自然势头减弱,军心散漫。
西北社稷军是反军叛军,做的是窃国的事,笼络军心有时候比打胜仗都难。只要军心一散,许康轶和凌安之的人头都可能被送到朝廷中来。
可如今看起来,再不出战皇帝陛下许康乾可能就要亲自催战了,他和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