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糟,深深浅浅七八个口子在出血,半边身子已经被染红了,小伤无数,一根箭矢还插在后背肩头上,有些惨不忍睹。
两个男人就这么互相盯着看,满眼瀚海云涛,又好似有点勉强给对方打了个及格的意思,那眼神好像全在说:“嗯,你还算个男人。”
周青伦一直跟在自家大帅身边,杀的眼珠子通红,觉得这两个男人像两个公鸡似的互相看着什么劲,再不好好打仗一会还是有可能被敌军抓起来上供祭天,小声的转移凌安之的注意力:“大帅,敌军的残部还在往上涌。”
凌安之好像没听见。
周青伦只能再下猛药:“大帅,余掌柜的好像晕过去了。”
凌安之平移开目光,男人嘛,面子上过不去,不过较较劲也就算了,肯定是以大局为重。战场上的扫尾也照样重要,他只有一丝的时间想了一下,打算机会合适的时候去找许康轶给做主,把余情再挂到他名下就行了。
敌军见关内关外已经接头,纷纷投降,贺彦洲终于找到了机会来到了他家主将裴星元身边,强自支撑着扶住了裴星元,刚想喊军医,却被凌安之和余情吸引了目光——
这他家将军未过门的妻子被凌安之抱在怀里,再看裴星元,好像没看到似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214章如虎添翼
黄河汤汤,秦岭豪迈,中条山上的苍穹好像在冷冷的俯视着这座冷兵器时代中原与关中之间脉门的潼关,进得了潼关的,万里中原再无天险屏障矣,多少王朝,成也潼关,败也潼关。
农历八月初一,潼关烽火台上的平安火,终于没有燃起来。
许康轶坐镇中军指挥,也当了一次冷静的将军,他上到了潼关的山巅,觉得这可能是他和苍天距离最近的一次,可战局瞬息万变,连庆功的时间都得延后,他和凌安之兵出潼关,只互相来得及点了点头,当晚便不顾劳累,马不停蹄,伤兵原地休息,其余人等直接猛虎下山一样扑向洛阳——
洛阳守军已经听到了军报,潼关失守,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夜之间就震撼了幅员数百里,震荡波呈现继续向外扩散的趋势。洛阳城已经是闻风丧胆,西北社稷军还未兵临城下,就已经大开了城门,洛阳太守携带士兵向北边太原方向跑去了。
西北社稷军中状态最好的还是凌合燕、相昀带领的三万骑兵,过了黄河之后并未进入栈道窄路内作战,放冷炮冷箭接应了凌安之等人的突围,还算是未太劳累,余下的步兵骑兵连续拼杀一天一宿,赶到了洛阳之后全是累的东倒西歪,直接在城中扎营休息。
谁歇着凌安之也歇不下,他不顾疲累,和许康轶亲自巡营之后,将洛阳城的防务交给了皮也没擦破几处的凌合燕和相昀,之后开始认真看军报,两个人一替一句的问了左右几个问题:“四处救火的太原军,现在何处?”
左右回禀道:“王爷,大帅,太原军日前才急急出了京城,正在救援潼关的路上,军报计算可能十日左右的时间到达洛阳。”
“西南总督武慈呢?”那可是个狠角色。
“他整编完毕没多久,至今还没过江西。”
许康轶和凌安之心照不宣的表示满意,心道终于可以喘口气了,现在社稷军基本人人带伤,太需要喘息养伤的机会。二人又吩咐嘱咐了一通军中防务,连日劳累,就算是铁打的也熬不住了,他们已经将洛阳府衙鸠占鹊巢,找合适房间休息去了。
洛阳自前年以来,是一座多灾多难的城市,雪灾、旱灾、兵灾全都经历了个遍,这次却逃过了战火的洗礼,成为西北社稷军入关以来的第一个落脚的城市。
纵然决胜千里,但是西北社稷军远道而来,稳定自己的阵营才最为重要,如果后方不稳,随时随刻能被朝廷来一个黄雀在后。凌安之下令深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