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3 / 5)

养生息为本,事成之后定然减税。但如今军备为主,要做好打几年仗的准备,先把后方的钱粮纳来,其一百姓没有本钱生乱,其二更重要的也是提供西北社稷军入关后最基本的供给。”

许康轶放下碗筷,挑起凤眼,他之前供给北疆军,深知军队断炊几日便可能哗变,所以这些天一直在推行法度,广开财路,留住现银,但是:“铭卓,这乱世屯黄金确实没错,不过…”

接着意味深长的看了花折一眼,瞅的花折有些发毛:“你四处低价收买古董字画、秦砖汉瓦,想做什么?”

花折当即从容不下去了,许康轶心中雪亮,对身边这些人这些事有数的很,他做点什么现在都瞒不过他了,当即放下碗筷,红嘴白牙的谄笑着扯淡:“康轶,我是担心文化古物在乱军中损坏或者明珠暗投,我先保管起来。”

许康轶也知道以花折根本就不可能老实,直接拿筷子敲打发国难财的人的脑袋:“你若敢打着军方或者我的名义出去强买强卖,小心凌安之打你的军棍。”

“嘿嘿,我可不禁打,康轶,我有分寸的,你别老拿那个凶神吓我。”花折伸手揉着脑袋,当下换了从容面孔,伸手搂住许康轶开始撒娇犯贱——

凌安之中午出去检查城防安排驻军,午膳的时候回来晚了一些,刚顶着个大太阳进了餐室就看到这么个情况。

花折这些天游游荡荡,人前是翼王的随军大夫,一副人模狗样,人后无时不刻不是一副痴汉脸,他看着便起鸡皮疙瘩,直接沉声教训道:“军中嬉戏,二十军棍,花大夫,你收敛些吧。”

翼王在场,花折也不怕他,春风一笑:“大帅,我又不是军中的人,我是翼王的人。”

凌安之见他狐假虎威,被笑的牙疼:“你也别叫花折了,诗情画意的还和你本性不符,你叫花痴得了。”

花痴?以前殿下还管他叫过花钱和花卷来着,他不以为意的笑了。

自古以来,对身处权利中心的人要求极高,因为周围的人全在揣摩他,想展现他愿意听到和看到的,一不小心就能活成个聋子瞎子。

上有所好,下必效焉,许康轶刚刚在兰州站稳了脚跟,军中和府衙内揣摩他意图的人就来了,知道许康轶和凌安之这些天是在为了钱粮准备,显示节俭和大公无私的人便无孔不入。

北疆军的游击将军郝英才刚二十岁,特别想建功立业出人头地,四年前在北疆见过平西扫北、擒杀丹尼斯琴的凌安之,对凌帅极度崇拜,一心想成为凌安之那样的军事栋梁。

他一向知道凌安之大公无私赈济将士遗属的事深得翼王赞赏,就把心思花在了表现上,趁着众位将领早晨议事的空档,向许康轶献媚道:“王爷,现在三军开战,是用钱之际,小将愿以身许国,钱财也是身外之物,愿不领俸禄,将军饷俸禄充作军费。”

小孩的心思,在许康轶心中透明的一样,许康轶心道你这个兔崽子大户人家出身,倒是不差钱了,别人呢?不过未动声色,没有接话,继续和大家议事。

第一天郝英表现了之后,第二三天更多的人全来了,要拿家产充公的,议事的时候穿着旧衣烂鞋显示清贫的,不一而足,幸亏在兰州呆的时间短,这要时间长了估计为了显示共同吃苦的决心,全得饿成面有菜色。

许康轶本来不想说话,不过这么下去社稷军议事的时候就快成戏子表演的地方了——偏偏一堆粗人,演还演不好。

步兵已经到了兰州,兰州城也安排妥当,明天就要集体开拔,这日清晨议事后,许康轶直接叫住了众位文官和将军。

凌安之正色而立,看着威风凛凛一切如常,心中却在暗笑,知道许康轶这是要收拾一下心思不正的戏子将军们。

果然,许康轶直接将负责军备后勤的雁南飞叫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