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也是可以。
他当即淡淡的瞥了陈恒月一眼,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到了中军帐门口,指着自己的亲兵厉声呵斥道:“我一再告诉你们不要跟来,为什么还跟到这里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回去全部受罚。”
陈氏兄弟再傻也明白了,何况还一点也不傻,这是告诉他们楚玉丰在军中的权威地位,防止他们越俎代庖,把楚玉丰再架空了。
再不低头就白在翼王身边呆这么多年了,陈恒月当即拍了拍楚玉丰的肩膀:“楚将军哪里话,您带兵有方,亲兵当然追随将军了,怎么能怪罪他们呢?既然兄弟们来都来了,就由在下请他们喝点酒吧。”
陈罪月知道了意思,本来也只是协管,抖抖威风适可而止,不可能真的在北疆军中没有根基的情况下真个平起平坐,当即让亲兵搬出酒肉,设宴款待了楚玉丰将军一行。
楚玉丰的亲兵卫队有些不明所以,一向以为陈恒月和陈罪月眼高于顶,实行的是铁腕政策,没想到还能请他们吃饭,当即面面相觑,最后看向楚玉丰。
楚玉丰面子也赚到了,当即不再多说,和陈氏兄弟来了一场面和心不和的酒肉晚宴。
——陈氏兄弟代表翼王,楚玉丰当然不会和翼王过不去,只要别威胁他在北疆军中的位置,他也能暂时和月亮将军兄弟和二人和平相处。
只是暂时。
盛夏七月,中原大地流火,虽然下了几场雨,不过雨后太阳一出来,马上水汽蒸腾,热浪复又笼罩大地。
无论如何,在西部盛夏的晚风中,宇文庭还是与田长峰、楚玉丰、陈恒月按照凌安之的秘密部署,率领四万骑兵出发了。
余情也有正事,许康轶和凌安之派她去接应裴星元,许康轶担心裴星元有顾虑,早就将元捷也派给了她,她带着元捷、胡梦生等人乔装打扮,循着以往余情经常出入关的方式,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了关内。
裴星元和两万山东军的脖子全在朝廷的脖子底下,而且关系到潼关的战略部署,万万不可拖延战机,许康轶、凌安之等人风驰电掣,昼夜行军带着安西骑兵和神机营两万余人,迅速的就到了就到了兰州城下。
步兵行军速度慢一些,随后几日才能跟上,毕竟拿下了兰州城也需要数日时间整顿牢固后方,正好给步兵行军的时间。
甘州陇西本来就是安西军的辖区,凌安之统帅甘州道多年,和他们军中的高级将领太熟悉了,凌安之知道甘州守军的三脚猫本事;甘州守军也知道猛虎来了。
当地驻军的首领曹虎识相的很,老早就已经纳了降书,在降书中一顿溜须拍马,将许康轶称为“顺应天命”的殿下,将凌安之称为“天降大任”的栋梁,称凌帅到时会与甘州巡抚赵瀚樟打开城门投降。
行军到了距离兰州城门还有三十里,已经能看到兰州城外的大黑山了,花折和许康轶看向蓝天白云下郁郁青青低矮群山,不由得想起了大黑山的瘟石和兰州城外的地下试药所。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7章震慑人心
花折戴着个遮阳的大檐帽子,一身浅色紧袖便装,他自认为穿着沉重的盔甲也没用,万一真的陷入万军丛中倒影响他行动,骑着许康轶亲自给他千挑万选的骏马乌云雪,后背上也背着一把八力弓——
对于他来说,八力弓也已经不容易了,毕竟军中通用的弓箭是五力弓,旧人旧地,物是人非,花折不免有些感慨:“殿下,凌帅,您二位全曾经在兰州遭遇过大难,而今终于能兵不血刃的兴兵而来,希望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凌安之看到花折这个遮阳的帽子就想一手揪下来:“蒙古大夫,花花公子,在军中你戴这个帽子成何体统?能不能摘下来?”
花折看了白的发光的凌安之一眼,也不知道这厮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