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倒不是最近诸事复杂他心理压力太大才醒过来的,他在天牢大狱都能睡得昏天暗地。而是和花折在一起之后,他每晚都要迷迷糊糊的半醒几回,原因无他——
花折白日里还算正常,可到了晚间睡梦中,独占欲和多年侍疾的不安全感就无意识的表现了出来,睡着之后从来先是双臂把他搂在怀中,好像担心他会土遁消失了似的,之后经常性的探他脉搏心跳,有时候还贴着他的耳朵喊康轶,他最开始还答应,以为花折有话说,后来发现花折根本没醒,他答应一声花折就像是吃了定心丸,继续悄无声息的睡觉。
今晚也是一样,花折仗着比他高那么两寸手臂长一些,将他锁在怀里之后,右手又搭在他的心口上,将下颌搭上他的肩膀,迷蒙中感受到许康轶侧头在唇上印了轻轻一吻,觉得心安了继续安眠。
——许康轶耳力惊人,听到了元捷隔着两个房间在外边有规律的敲门,声音极小:“王爷,王爷,你醒了吗?”
心腹元捷无事不会绝早的来打扰他休息,应该是有急事,许康轶轻抚花折的额头眉眼,花折一下子醒过来,之后两个人披衣而起,让元捷进来。
第206章翼王治军
元捷是许康轶最贴身的侍卫,什么事也瞒不住他,清晨前来,也确实有事。元捷心思挺细,早就发现了北疆军和陈氏兄弟之间的不对头,就一直按兵不动的观察着,最近这几天已经不是私底下暗流涌动了,表面上也已经剑拔弩张。
他耐着性子等到大军到了天山山口,昨晚一直盯着箭上弦刀出鞘的北疆军和陈恒月,基本一夜未眠,看双方还没有退让的意思,觉得不能放任失态扩大,还是要把北疆军的事宜汇报给许康轶。
他进了会客厅,看自家王爷那放松的衣着,和花折刚揽衣推枕起来慵懒的样子,他不自觉的开始脑补俩人干什么了,越想画面感越强,拘束的垂手站立,红头胀脸的用眼角余光扫着雪白绸缎睡袍的花公子。
他知道自己家王爷看似因循守旧,其实有点个性,经常弄点石破天惊的动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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